不出来的唏嘘。 褚月见心中更加好奇了,歪头露出浅显梨涡道:“为何而跪?大罪?” “这事还是说来话长啊,前面跪着的是西街买豆腐老朽家的小女儿,本来是乖巧听话得不得了,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死活说自己被李家那位夺了清白,要去衙门告他。”说到这里,那人吁出一口气,表情变得有些唏嘘。 “这不,告人不成,反而被人以诬告的由头抄了家,那姑娘的爹娘受不住,直接当场撞死了,她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,想着天子脚下总会又好心人帮她,所以就日日来这里跪着求人。” 可跪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什么啊,世人都知晓黑白,却无人敢帮。 平白跪在这里是浪费时间,还得不到任何结果。 褚月见颦眉蹙頞道:“都已经跪在这里几天了,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吗?”这个方法显然是无用的。 “可天子脚下,现如今都是权臣世家的天下,并非是这些无权无势的女子可以撼动。”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,自褚月见的身后传来。 褚月见听出了奉时雪言语中的嘲讽,这次没有反驳,反而忍着被火灼烧的痛觉,将视线放在脸上已经满是麻木的女子身上。 确实如奉时雪所说,如今是皇权的天下,有权的人能掌管普通人的一生,哪怕被训成了牛马都不见有人揭竿而起反抗。 众人都清晰明白原委,这位女子却还是在天子脚下一连跪了许多日,无人相助。 她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蜉蝣撼树,可权贵何其难以撼动。 褚月见似若有所感触,她最是见不得这般的事,下意识欲要上前去帮她。 可她每上前一步,身上的痛觉就越是明显,有了系统的限制,她只能保持一个人设。 她只能恶毒,骄蛮。 “谁说不能撼动?蜉蝣还尚且能撼动大树呢。”褚月见咬着后牙,提高声音,随即露出浅笑。 清脆如铃的声音响起,语气是那般骄纵不屑一顾。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褚月见的身上,有看戏,有好奇,各色的目光凝聚。 连地上那个女子也一样,闻见其声,抬着眼眸看着她。 眼前的人穿着泛着流光的金蚕丝线制作而成的华贵衣裳,云鬓上簪着珍珠宝石格外的耀眼,明眼人一瞧便能看出她非富即贵。 跪在地上的那女子眼中露出光来,不自觉地带上了渴望,望着褚月见朝自己行来。 褚月见无视这些视线上前一步,浑身散发着上位者傲意,神情轻慢地立在那名女子面前,随意命人伸手将她抬起来。 她软绵绵地跟着站起来,眼中泛着红血丝,正打算哭诉一番,却不料眼前的人开口便是一顿讽刺。 “真蠢,我若是你,必定不会选择这样的傻的办法。”褚月见脸上带着轻慢地不屑,似心血来潮般施舍出手。 她毫不留情的嘲讽语气,让那名女子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起来,拳手骤然握紧,面色露出愤怒过后的凄厉。 她在叹命运的不公,和世道的不平,世间何其多的人,为何单她一人这般凄惨。 她两眼含了泪,雾蒙蒙地看着眼前的人,神情满是绝望。 她还以为自己遇见了想要的贵人。 只因她见褚月见一身的气度,身后跟着的皆是穿着上好的家仆,猜到褚月见绝非是寻常的人家,还当她是来帮自己的。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,她开口对自己就是一顿轻嘲,可她已经是毫无办法了,所以是迫不得以才会选这一步。 若是不是已然如此了,谁会选择这一步啊,谁愿意作践自己呢? 女子抬起盈盈泪目看着褚月见,带着对权贵滔天的恨意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我手无缚鸡之力被人欺辱,如今官官相护,反诬我们这些毫无过错之人,我不似你们这般有权有势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