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她想看烟花时,他吝啬的连个眼神都不给她,更别提同她一起看烟花了,他冷漠到让人胆颤。 现在她不想看了,他又强行把她带来要同她一起看,他这样的人,永远以自我为中心,不顾及他人的感受。 原谅? 她才不会原谅。 江黎这段日子总是暗示自己不要一直想起昔日那些不快乐的事,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,要活在未来。 可每次看到谢云舟,他总能勾出那些不快,那些她受了委屈无人诉说的过往,那些被他冷待的过往。 他把残忍留给了她,现在又希望她不要残忍对他,凭什么。 贼喊捉贼的戏码上演太多次便无趣了,江黎连停下看转身看他一眼都不愿意。 管他是摔,是咳,同她有何干系,他便是死了,也同她无关。这样一想,她步子迈得越发快了。 然,到底是雪路,有刮着风,视线受阻,真的不好走,半晌后,她便有些走不动了,步子渐渐慢下来。 少倾,后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,还有呼喊声:“江二小姐,你等等。” 是谢七。 江黎杏眸微眯,提起群裾,加快了脚步,她不要被谢七追上,更不要再回到那个马车里。 谢七跑跑停停,见谢云舟在雪地里跪了许久,双眉皱起,只能再跑快些先把江黎拦住,然后再去搀扶谢云舟。 只是他想得很好,未曾料到会发生变故。 眼见要碰触上时,前方传来马蹄声,接着出现一道白影,那人穿着一身白色氅衣,内搭的衣袍也是白色的,同皑皑白雪浑然天成到一起,乍一看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雪融在一起缠身的幻象。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,他从马背上跃下,江黎被他拉到身后,清冽的怒斥声传来:“你们怎么敢。” 话音方落,谢七感觉到有什么冲着他而来,下一息,他鬓角的发丝被剑齐齐削掉,剑尖划上了他的脸。 他看清了那人的长相,是荀衍。 荀衍怒气冲冲睨着谢七,一剑不成再来一剑,谢七心里还牵挂着谢云舟,走神间连连后退。 江黎受不得冻,刚在雪地里走了许久,又被冷风吹了雪景,现下冷得不行,牙齿打颤,身子也胆颤,她唤了声:“衍哥哥。” 荀衍停下,“怎么了?” 江黎眼睑轻颤,“冷。” “唰啦”一声,荀衍解开身上的氅衣带子,扬起,披在了江黎身上,江黎顿觉一暖,唇抖得轻了些,但她还是觉得冷,腥红眸子说道:“我想回去了。” 荀衍看看她,再看看几步外的谢七,放弃了同谢七争斗的想法,轻揽住江黎的腰肢,用力一带,把她托到马背上,鞭声传来,他们扬长而去。 谢云舟看着远去的身影,痛意袭上心头,喃喃自语道:“阿黎,你为何同他走,却不愿同我走?”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,还有谢七急切的呼唤声:“主子,主子醒醒。” 谢云舟吐出一口血后,无意识朝一侧倒去,脸砸上雪,他只觉得很冰,像是困在冰窖里般,四肢隐隐冻僵。 因为谢云舟折腾的太过,回到谢府后再次发起高烧,宫里御医再次来了谢府,从亥时忙碌到了寅时,进进出出不得安宁。 期间,谢云舟又吐了几次血,看着脸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