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影响谢云舟的心情,能见到她,与他来说便是最好的。 他垂眸看着,手试探的动了动,心里有道渴望的声音响起,去啊,去看看她,摸摸她。 他腿绷得笔直,僵着身子再次迈出了一步,床榻上那人的脸映衬的越发清晰了。 眉目如画,还是如从前般绝美。 他凝视着,有一瞬间的晃神,想起了那年那日,他们一行几人一起外出,她走在最后面,不小心被绊了下,身子朝前扑去,他正好看到,折返,快走几步扶住她。 那时的她娇软可人。 他身上似是染了她身上的清香,一路都有香气飘荡。 他忍不住想,若是那时他便知晓他的心意,那他们是否会有不同呢? 可惜,没有如果,他们还是走到了眼下这般境地。 “阿黎,你别怕。”谢云舟柔声道,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,我一定会救你,即使我死去,也要救你。” 这是他的真心话,亦是他对她的承诺。 蓦地,他胸口再度痛起,他身子一晃,手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刚刚褪下没多久的汗珠有溢出,几乎眨眼的功夫便浸湿了衣衫。 谢云舟的亵衣已经湿透了,他闭眼屏住呼吸,等疼痛过去后才缓缓睁开。 常太医端着熬好的汤药走进来,一碗汤药一碗心头血,当着谢云舟的面混合到一起,他用汤匙搅拌好,随后走上前。 谢云舟扣住他的手腕,说道:“我来。” 昔日都是她照拂他,他还从未照顾过她,这次便让他来。 “你可以吗?”常太医不是怀疑谢云舟照顾人的心思,而是他深知他该取了心头血,身子正弱着呢,加之服用了他给的药丸,疼痛不会减轻反而会加重。 这药丸他之前也给别人用过,现在常太医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呢,被疼痛折磨的痛不欲生,跪地求着问他,还有没有止疼的药,他要受不了。 那人当时只是腰腹有伤,同心口的伤无法比拟,谢云舟的伤痛才是真真的痛不欲生,想死,却不能死。 想治却无法治,只能任疼痛席卷全身。 没有绝对的爱,不可能会做到如此程度。 常太医睥睨着他,眼神含着打量,“你真可以?” 谢云舟定定道:“我可以。” 常太医把药碗交给他,叮嘱他要在汤药未凉时喂完,这样药效才是最好的。 谢云舟不敢耽搁,点头应下,“好。” 喂江黎喝汤药比想象中难很多,因为她昏迷着,很不配合,嘴一直不张开,喂了几次,汤药都顺着唇角溢出。 谢云舟注视着他,一时没了办法,可常太医的话还在耳边回荡,不能耽搁,趁早服食。 想到这里,他仰头喝下汤药,然后掐住江黎的嘴,迫使她张开,嘴对嘴喂了下去。 原本他想着喂完汤药便离开,谁知还没来得及退开,唇被她一口咬住,不知她做了什么样的梦,牙齿咬得很是用力,撕扯,啃噬,像是要把他的唇咬碎般。 谢云舟怕扰了她的梦,不敢用力挣扎,扯了几下扯不出,只能任她咬了。 江黎咬得很用力,死死扯住不松开,她秀眉皱起,看得出做的是个恶梦。 莫名的谢云舟有些怕起来,怕她的恶梦皆因他而起。 他心底还存着那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