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现在只想回别苑歇息,旁的地方哪里都不想去,低声对荀衍说道,“衍哥哥,我想回去。” 荀衍对江黎言听计从,但凡江黎说的荀衍都会去做,他道:“好,送你回去。” 随即抬眸:“谢将军若是再阻拦,我便不客气了。” 闹事打架有失体统,谢云舟只能让行,但他眸光一直落在马车上,即便车子走远了他依然还盯着看。 谢七打马过来,“将军走吗?” 谢云舟收回眸光,说道:“走。” 他想,等他忙完后便可以去看江黎,继时他会给她带些吃食。 想象的很美好,但没能实现。 谢云舟倒是去了别苑,只是没见到江黎,问了下人才知晓,江黎去了江府。 谢云舟疑惑道:”为何这几日阿黎一直往江府跑?难不成江府有什么事?” 谢七说道:“江大人不是新添了麟儿吗,二小姐应该是回去看孩子的。” 话是这般讲,但谢云舟不知为何心有些慌慌的,后来发生了让他更为慌乱的事。 金珠急匆匆回来,正巧谢云舟还尚未离开,金珠见到他急切说道:“将军你快去救我家小姐。” “阿黎怎么了?”谢云舟问道。 “方才我们回来途中马车突然坏了,我下去查看,有人趁机带走了小姐。”金珠急的哭了出来。 谢云舟手指攥的咔咔响,沉声道:“谢七,找人。” 以谢云舟在燕京城的势力很快便把人寻到,不只寻到了江黎还寻到了那个带她走的人。 是赵云嫣的表哥,一个纨绔子弟,很早之前便觊觎江黎的美貌,但因她嫁进了将军府才断了念想。 后得知江黎同谢云舟和离,便一直找机会想见见江黎,等了许久才寻到今日的机会,本想把人抓走,待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行后事,这样,江黎不从也得从。 只是还未碰触到江黎的头发尖便被谢云舟给寻到了。 男子当即吓得尿了裤子,跪在地上求饶,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。” 谢云舟最不屑的便是他这种人,饶命?做梦,他会让他这辈子都在牢里出不来。 先是把人打了一顿,随后让人带走去审讯,听闻,用的刑罚比那些匈奴人还惨。 当然,这事只有牢里的人知晓,其他人无从知晓。 江黎受了惊吓一直高烧不退,常太医亲自开了药也不太管用,谢云舟急的红了眼眸,对着庭院中的树木一通乱砍。 谢七上前规劝被他厉声骂走。 谢云舟折腾下来,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,胸口处传来惊涛骇浪般的痛意,无论你怎么压制都止不住。 疼痛蜂拥袭上,让他的四肢百骸都不的安宁。 那是种无法消弭的痛,想起江黎缩在墙角的样子他便想杀人。 不只是想,他也如是做了。 谢七来报:“主子,那人死了。” 谢云舟抬手擦拭干净唇角的血,冷哼一声:“死的好。” 谢七又道:“主子,还有一事。” “讲。” “此人同江大人有些渊源。” “嗯?” “他是江夫人的表哥。” “……”谢云舟眸色变暗,像是拢了乌云般,咬牙切齿道,“谁?” 谢七定定道:“江夫人,赵云嫣。” 谢云舟手里有半截树枝,当即折断。 无人知晓谢云舟去江府说了什么,只知那夜还在做月子的赵云嫣哭了许久,求江昭放过她。 江昭暴奚落片刻,最后拂袖而去。 那夜,谢云舟留下照顾江黎。半夜,江黎梦魇,做了很可怕的梦,胡乱间她手摸向了枕头下。 摸到一物后,眼睛都未睁便朝靠近的气息扎去。 用力一戳。 簪子插入了谢云舟侧颈,半截簪子入肉,闷哼声传来。 江黎身子半探,白皙玉手握着簪子久久没有松手。 外面的谢七听到动静推门进来,见此情景惊呼出声:“主子。” 谢云舟冷声道:“出去!” 须臾,房门开启又关上。 沉睡中的江黎听到声音从梦魇中挣脱出来,她缓缓掀开眸,看着侧颈上插着簪子的谢云舟猛地一颤。 下一息,她的眼睛被他捂上,又听到他说:“阿黎,别怕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