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膳时也是如此,她小心翼翼喂他。 这时,谢云舟便什么也不做,就那样倚着榻子睨着江黎,眸光从她脸上一点点扫过。 他看得心猿意马,真想这伤一辈子不好,可是伤口再一天天康复,到第十五日时,已感觉不到明显的痛意。 他可以自行穿衣用膳,夜里趁没人注意时,他还会看公文。 公文是谢七悄悄带进来的,主子在别苑住了十几日,好多公文需要处理,他只能带来这里。 其实谢七挺不理解的,主子的伤既然已无大碍,为何不告知二小姐知晓,还每日要二小姐喂药。 谢七刚想到这里,叩击门的声音传来,谢七急忙收起书案上的公文,谢云舟再次躺回榻上。 谢七整理完后,走到门前,把门打开,江黎抬脚走进来,身后跟着银珠,银珠手里端着药碗,她和谢七对视一眼,随即移开视线。 “阿黎。”谢云舟轻唤了一声。 江黎走近,问道:“感觉如何了?” 今日铺子里有事需江黎去处理,她离开了半日,晚膳时才回来,谢云舟用膳时吃得少了些,说是没胃口,江黎惦念着他,命人去请了大夫,开了些汤药,她亲自煎药给谢云舟服用。 “好多了。”谢云舟这几日都未曾束冠,发丝垂在背上,有种凌乱中的美感。 他给谢七使了个眼色,谢七会意,接过银珠手里的药丸放椅子上,随后同银珠一起离开。 江黎见他要起身,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“你别动。” 谢云舟垂眸看了眼她白皙纤细的手指,唇角若有似无勾了下,随后又躺了回去,一脸歉意道:“每日都要你照顾我,辛苦你了。” “应该的。”江黎起身端过药碗,执起汤匙慢慢喂他喝下,柔声道,“你也是我了救我才受伤的。” “阿黎。”谢云舟轻唤了她一声。 江黎轻抬眼睑去看他,“嗯?怎么了?” “无事,”谢云舟淡笑道,“就是想叫你。” 随后,他时不时唤她一声,唤的江黎羞红了脸,颤着眼睫说不出话,端着药碗的手指都情不自禁抖了下,险些把药给洒了。 幸亏,谢云舟一把扶住了。 他确实是扶住了,就是扶的这个地方有些许…… 江黎眸光落在被他握住的手上,他宽大的手掌正好包裹住她纤细的手,两手相贴,热意袭上,扰得她心神乱起来。 她想抽手,奈何端着药碗无法动弹,抿抿唇,一脸羞赧道:“还不松手。” 谢云舟未曾理会,而是就着握住她手的姿势,缓缓做坐了起来,深邃的眸里淌着潋滟的光,像是要把人吞噬掉。 他的眼神太多炙热,江黎有些许受不住,头偏了偏,又被他另一手挑着下巴转了回来。 四目相对,江黎脸颊越发绯红,对视刹那后,低头移开视线。谢云舟头微偏,气息拂到她脸上,唇角勾着问:“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?” 江黎心跳太快,很慌乱,一时没想明白,他说的是何事。 “什什么事?”她问道。 “等我好了,郊外赏梅骑马放纸鸢。”谢云舟指腹在她下颌处轻颤了下,“不记得了?” 江黎怎么可能会不记得,他这十几日隔一日提一次,她想忘记都难。 “你你不是还未痊愈吗。”江黎颤着眼睫回。 “阿黎的意思,等我康复了便同我一起去?”谢云舟声音里带着欢愉,“是不是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