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黎手脚冰凉,冻得牙齿打颤,握住茶盏后才暖和了些许,抿抿唇,“你不要以为——” 她话还未曾讲完,谢云舟拉着她坐到靠近火盆的软榻上,又找来毯子盖她腿上,看见她鞋子湿漉漉的眉梢皱起,做了件大胆的事。 他执起江黎的脚,脱掉了她脚上穿的鞋子,然后是足衣,露出江黎莹润的玉足,只是在湿漉漉的雪里泡了太久,她脚趾又红又凉。 谢云舟满眼心疼,想也没想,把她的脚放进了自己衣衫里面,贴近腹部的位置,用自己的身子给江黎的脚取暖。 江黎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,他他他疯了吧。 江黎畏寒不是一年两年了,之前谢云舟看到后可从来没有如此关心她,更别说把她的脚放进他的衣衫里。 难不成他今日吃醉了?! 不然,江黎根本没法解释他的行为,简直是太让人羞涩了。 江黎用力去抽脚根本抽不出,她有些急了,“谢云舟你快点放开我。” 她眼眸朝外看,幸亏金珠银珠没进来,不然被她们看到,该多丢人。 江黎不知的是,金珠银珠一直在门外站着,虽然没亲眼所见,但听他们谈话也知道了大概。 银珠嘀咕:“将军太勇了。” 金珠比较担忧江黎,问银珠:“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?” “看什么?”银珠努努嘴,小声说,“你没听到吗,将军正在给小姐暖脚咱们这会儿进去,小姐羞愧不说,将军也会生气的,听我的,别去,等着。” 金珠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,轻点头:“好,那等着。” 她们在长廊里等着时听到了各种声音,开始是江黎训斥谢云舟的声音,后面是茶盏放下的声音,然后是细碎的呜嘤声。 不过外面风大,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呜嘤声,后面呜嘤声变成了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,像极了两个人…… 金珠不敢再听了,银珠还竖着耳朵继续听,须臾,江黎的声音传来,“嘶,疼。” “轻点,轻点。” “我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 “放手,放手。” 谢云舟始终没出声,渐渐地江黎的声音变小,金珠银珠觉得不对劲,扒着门缝去看,只见谢云舟抱起江黎,把她放在了床榻上,又拉过锦被盖她身上,许是怕她冷,他把炭火烧得更旺了些。 火苗蒸腾而上,映得谢云舟的脸颊发红,那双如墨染的眸子微扬,沁着浅浅笑意。 然后,金珠银珠看到了让她们惊掉下巴的画面,谢云舟拿起江黎的足衣在炭盆前给她烘烤起来。 前后,左右,待足衣干了后,他起身走到榻前,拉过江黎的脚,轻轻给她穿上。 世间的男子为女子做的事很多,可真没几个会为女子暖足,烤足衣,然后再穿上,怕是夫君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。 银珠嘴巴大张,一副见到鬼的神情,太惊悚了。后来她想了想,看来谢云舟对她们小姐是真的喜欢,不是一时的迷惑。 原本银珠还担忧谢云舟对江黎是一时的迷惑,现下看来应该不是。 谢云舟忙完,又陪着江黎静坐片刻才抬脚走了出来,见到金珠银珠,轻声吩咐:“金珠你去熬姜汤来给小姐喝,银珠你去烧热水,等你家小姐醒了,记得要她沐浴。” 金珠银珠同时点头,“是。” 谢云舟本欲多呆片刻的,奈何他还有事要进宫一趟,便没再耽搁下去,出了府,正好谢七牵着马站在门外,谢云舟接过缰绳纵身跃上马背,策马朝前跑去。 - 江黎正沉睡时,何玉卿偶遇到了江昭,她看到江昭二话不说转身便走,背影很决绝。 没有顿悟前,江昭可守本分,遵守礼仪,顿悟后,江昭满脑子是他喜欢何玉卿,他不能放手,他要同她做夫妻。 他追了上去,跟着何玉卿一起上了马车,何玉卿婢女见状从马车里钻出,坐在了外面。 马车疾驰,马车内剑拔弩张,何玉卿睨着江昭问道:“你上来做什么?” “见你。”江昭问道,“为何一直要躲着我?” “不想见你,”何玉卿还是不看他,故此也没注意到他脸上落寞的神情,“阿卿。” “你别叫我,”何玉卿道,“我同你还没那么熟。” “都亲过了还不熟。”江昭因她的话气到了,哭笑不得,“看来你是真的忘了。” “什么?”何玉琴根本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,偏头去看他时,才注意到他倾身凑了过来,单膝跪在她面前,掐住她的下巴,不由分说亲了上来。 他边亲边咬,似乎在发泄情绪,何玉卿让他太有挫败感了,她若是还不原谅他,他真会疯。 何玉卿上次被亲已经很慌了,这次他还来,她伸手推拒,可惜没推开,没办法她只能躲。 江昭见她要躲,手移到她后颈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