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。 关厌明白了,难怪之前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说,当他们知道真相并发自内心的相信它时,就能重见光明。 那么问题来了:为什么非要是盲人?难道普通人就不能用来祭祀吗? 这和祭祀方式是不是有关系? 关厌低头沉思了片刻,终于推断出一个合理的结论——让祭祀成功完成的关键词,是“自愿”。 祭祀的方式绝对不是以武力杀死这些人,结合每天晚上都有的祈祷大会可以猜到,他们很可能是需要盲人们自愿喝下掺了药物的“圣水”。 之前的药物只是迷药,但在祭祀当天,他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致命毒药。 而那些什么都看不见的盲人,只会像往常一样心甘情愿地喝下圣水,并祈祷着圣教主为他们带来光明。 “说起来,我们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呢?” 忽然,有个一直没出声的年轻女孩开口说道:“我们是被凶手伤害的受害者,他们不仅不帮我们处理伤口,还把我们全部关在一起,就像关犯人一样……那些陌生人又是哪儿来的?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?这是乌托邦应该出现的事情吗?” 她停顿了一下,没听见其他人回应,又继续道:“还有一点,你们难道没怀疑过吗,为什么我们会睡得那么沉?连脸被人划了那么多伤口都没醒过来,这正常吗?” 关厌有点开心。 刚刚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些话说出来,因为它可以引导大家对所谓的乌托邦产生怀疑。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,便有人先说了。 就在这时候,门外的看守大喝:“都胡说八道什么呢!给老子闭嘴好好待着!” 他急了他急了。 关厌适时火上浇油:“凭什么?她哪里说错了?我也想问你们,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,我们脸上的伤也没人管,这就是所谓的乌托邦吗!如果圣教主真的在关注我们,他能容忍你们如此对待自己的信徒吗!” 她说得又急又快,还故意提高音量,让附近宿舍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。 倒也不必担心看守会因此杀了她们,因为这会更进一步损害“乌托邦”的信誉,让更多人产生怀疑。 而这段话一出,旁边关着受伤的男人们的宿舍里也很快传来了附和声——一听就知道是时危。 他声音比关厌更大,大概整个一楼内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。 透过虚成两条缝隙的眼睛,关厌看见门外的两个看守脸黑得吓人,其中一个甚至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,但另一人却按下他的手,往走廊外指了指,示意他自己先出去一趟。 如果没猜错,应该是找领导请示去了。 关厌对这个不是很担心,她们提出的怀疑合情合理,恐怕就连外面那些盲人心里也多少有点类似的想法。 她想了想,再次起身去了卫生间。 借着镜片的帮助,她看见外面的高台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,此时正有两个人抬着什么被红布盖住的东西走过去。 他们将东西放在了高台上,随后,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、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中年男人为首,所有人一起面朝那个东西,动作非常虔诚地举行了一场跪拜礼。 关厌没有看完,很快离开了卫生间。 看样子……最终祭祀可能今晚就要举行了。 毕竟那些人看起来那么虔诚,应该不会把那个东西摆在外面晾上一整晚。 没有时间了。 必须离开这里,至少要摆脱看守的监视。 她想了想,露出迟疑的神色,来回走了几圈才下定决心似的拄着盲杖走向门口。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