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戚望渊将日记抄写了一份自己留着。 关厌收起原件,正要离开时,忽然动作一顿。 这一瞬间,她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,好像……有一件非常浅显却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。 她摸出日记残页按收起时的顺序放回桌面上,开始一点点重复刚才的所有动作。 第一张、第二张、第三张…… 一道灵光忽然闪过。 关厌张了张口,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!这是‘日记’啊!” 戚望渊没听明白:“怎么了?” “日记,是每一天一记。”她急匆匆将纸张全部摆出来,同时说道:“我之前以为它们都在重复我这一天的行为,可它们是‘日记’啊。这四张纸上的内容,每一张都不是同一天才对!” 陷入儿童节当天循环的人是他们,不是日记。 “如果每一张都不是同一天的话……” 关厌的目光在第二第三天的日记上快速扫过,随即笑了出来:“我明白了,终于有头绪了!终于有了!” 戚望渊皱着眉,视线随着她一起落在那两张纸上。 他一时没看出什么来,却没有急着问她。 关厌也没有主动解释,她知道,他一定很快就能自己想通。 果然,两分钟后,他唇角扬了扬,开口道:“这日记不是在记录同一个人。” “对!就是这样!” 她笑起来,激动得抓住了他的胳膊,下一秒又反应过来赶紧松开。 戚望渊转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,感觉那里还停留着微弱的触感。他心里有些奇怪:他竟然并不排斥被这个目前算是陌生人的“队友”如此亲密的触碰。 一向情绪没有波动的他此时却很疑惑,只是普通的队友关系而已,可以容忍被异性这样接触吗? 她只简单的跟他说他们两个是队友,算上相识的那次,已经共同经历了七场任务。 可现在看来,他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一直都很好吧? 他这边胡乱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,关厌却在仔细看那些日记。 经过几分钟的研究后,她觉得这应该是“两个人”的口吻。 第一个人就是“石镇”,也就是她。 第二个则是未知的a。 第一张日记是石镇的口吻:玩到半夜才回家,买了橡皮擦,等待着参加儿童节的活动,并希望取得好的名次。 而第二张却是a:学校举办了好玩的活动——“好玩的活动”,整张日记里都没有提到儿童节三个字。难道就不能是其他活动吗?而且在后面写到晚饭时被训斥时也只提到了“爸爸”,通篇没有“妈妈”的存在。 可“石镇”在被训斥时分明是男女混合辱骂贬低。 第三张,回到了石镇的口吻,也就是儿童节当天:他取消了前一天晚上非常期待能获得好名次的独唱表演,并且在日记中说希望自己消失,让父母都忘了他,再生一个聪明的小孩。 而关厌所扮演的“石镇”也确实在因为橡皮擦的存在开始被人遗忘。 那么,既然一三是石镇,中间的二是a,那四应该也是a。 那个a偷拿了一个次次都考满分的人的所有铅笔。 其实现在看来,第四张日记确实很有问题,关厌的经历远比它写得要多得多,不光被另一个“石镇”取代了身份,甚至还去抢劫了张龙。 而这上面只字未提,更加印证了她的发现:这根本不是在写石镇。 眼前的迷雾终于散开了一大半,透过那朦胧的白雾,已然隐约可见青天与红日。 从进入副本以来,关厌的心情第一次如此轻松愉快。 她笑着说:“那接下来,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a了。我想,这条线索一定是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