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感兴趣,在每一个帐篷前都能停留很久。 他一边逛一边非常怀念地对他们说:“这活动从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办了,别看我现在这样,当年我们班的活动都是我一个人负责的,最后还评上了‘小小店家’营收第一名呢。唉,时间过得可真快,现在我孙女都这么大了呢。” 关厌仔细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,随后突然想到,那些日记纸页全部都已经泛黄了,会不会……是年代久远的意思呢? 一三两张都是描述“石镇”的,这显然是给关厌设置的干扰项。那么忽略掉这两张,只看二四两张真正的线索,那泛黄的纸页与折叠过很多次的痕迹,是不是都在暗示着它们已经存在很多年? 这样的话…… 关厌想了想,问:“那爷爷还记得当年有没有唱歌的活动吗?” 老人愣了一下,笑说:“当然有了,只不过啊那时候没有音箱之类的东西,伴奏都是靠懂乐器的同学帮忙。” “在您的印象中有没有一位唱歌非常难听的同学呢?”关厌接着问:“他的成绩似乎也不好,在一次活动中唱过很难听的歌,逗乐了其他同学。” 老人想了一阵,摇摇头:“时间太久了,没什么印象。梅梅同学怎么会问起这个?” 关厌略感失望,答道:“只是随便问问的。” 不过虽然没能得到很有价值的线索,但至少也有了一点点进展。 随后又是长时间的闲逛,期间戚望渊将那只蝴蝶结发卡给了关厌,一脸冷漠地说:“你戴这个应该会好看的。” 关厌把自己代入了一下石镇的形象:“……估计会被人当成变态吧。” 快要放学时,活动便提前半小时结束了。然后各个班级开始收拾摊位,将属于自己班里的东西收好带走,并回到教室整理今天的收获,等待放学。 家长们这时候是不会跟着去的,所有大人都留在外面等着孩子回家。 关厌虽然在别人眼里依然是个小孩,但她却没有合理的身份跟着戚望渊进教室,只能在走廊外面和其他家长一起等着。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,整个教室里都非常热闹,孩子们正在开心地数着今天赚到的钱,每个人脸蛋都红扑扑的,看起来非常兴奋。 然而,有两个人是例外。 戚望渊是明摆着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,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央最显然的位置上,仿佛身在闹市中的一位清冷高人。 而另一个情绪低沉的人,是在他不远处的张龙。 关厌隔着窗户,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对方脸上挂着的笑容有多努力。 不过这对于戚望渊来说可能并不容易,他很难透过表象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的真实情绪。 人群之间,张龙努力地大笑着,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人没有差别。但他的笑容偶尔会忽然僵住,眼底里透出浓浓的焦虑和悲伤。 关厌想了一下,大概能明白对方在难过什么——他并不是真的天才神童,而是多年来一直依靠一支笔保持满分的假象。 他能骗得了所有人,但骗不了自己。 当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天才捧上神坛的时候,那些真心实意的夸奖对他来说却是一柄又一柄扎在心口的刀。 平时都还好,他能藏得住内心的真实情绪。可今天一整天的活动下来,人的精神和身体都会感到疲惫,他那伪装的面具便也裂开了一条口。 关厌伸手摸了摸口袋——里面装着今天偷来的那支铅笔。 她试过用张龙家的削笔刀去破坏它,但完全削不动。而且不管她怎么写字,铅笔头都一直是那个样子,一点儿也不会少。 估计能破坏它的就只有摊位上的那个卷笔刀了吧?可东西到底在哪里呢? “好了,同学们静一静!”教室里传来了老师的拍手声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