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族那样对自己的老板做出了保证:“您放心,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完成任务!” 关厌满意地点点头,笑说:“那现在就开始吧。”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,靠在树后一动未动。 随后,她将身上装钱的袋子留下,带着泥人跳下后方的斜坡,沿着下方向左侧快速奔跑,直到双方距离远到能够被斜坡彻底挡住视线。 随后她猫着腰悄悄爬了上去,将泥人藏在了上方的草丛间,又跳下斜坡,走到距离很远的建材废渣附近坐下,随手将刀子朝远处一扔,等待着下一次交换来临。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,浓浓的睡意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袭来。 这一瞬间关厌感觉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棒,脑子瞬间就晕得不行,转眼便睡了过去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当她再次醒来时,首先便感觉到了脖子处传来的剧痛。 她轻轻吸了口气,默默后悔当时下手太重。 伤口已经开始凝固了,但之前流的血染红了脖子和一小片衣襟,大半夜看起来怪渗人的。 关厌站起来,第一时间看向了之前她睡过去的地方。 身体交换成功,谢斯变成了那个矮小的流浪汉。 此时在暗淡的月光之下,那道身影正绕着旁边的建渣堆仔细寻找,像是想要把泥人给找出来。 关厌拿起放钱的包,朝外面退了退来到外侧人行道,视线便受到阻隔,双方再也无法看到彼此了。 她沿着平坦的道路跑过去,穿过旁边的树木,准确找到了之前藏起泥人的地方,拿着东西直接就走了。 因为身上有不少血,关厌连找了三家旅馆都不让她住。可现在天色太晚,路边的诊所已经关门,服装店也早就休息了,她只能找人打听医院的位置,一路走过去处理伤口。 三小时冷却时间早就到了,关厌顺便联系了一下戚望渊。 凌晨两点多,他还被关在审讯室里。只要他趴在桌面上睡觉,不到五分钟就会有人进来叫醒他,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。 关厌说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,他听完说:“之前他一个字都没跟我说。” 关厌吐槽道:“就你割的那伤口,大概也就相当于被几只蚂蚁同时咬了一口吧,谁会被吓到啊?” 他沉默片刻,才道:“我怕你换回来后会很痛。” 关厌愣了,竟然在这个情感缺失的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暖意。 她笑了笑,说:“确实挺痛的,还好你下手不重。” 他也笑了一声,说道:“很晚了,你睡吧。” 她道:“好,明天我提前过去等你。” 找不到地方住,关厌便在医院大厅的座椅上睡了一晚。次日清晨天刚微亮她就离开这里,站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。 因为是在医院附近,天也亮了,虽然她身上有血但也没被拒载。 等车开了将近两小时抵达目的地时,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。 关厌去开了门的服装店随便买了身衣服换上,又去早市买了点儿水果什么的,提着东西就朝不远处的老旧房区走去。 她要去“王阿姨”家。 之前来过一次,这次便是轻车熟路。 昏暗的楼道之间,对门的房门微微开着一条缝,隐约传出了戏曲的声音。 王阿姨家门紧闭,门上依然留着模糊不清的儿童粉笔字迹。 关厌本来想敲门的,但随即动作就顿住了。 她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,半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些文字。 粉笔灰嵌入了木纹之间,虽然年代久远但还留下了一点点痕迹,隐约可以看出一个“人”字。 它前后的字迹都看不清了,关厌想了想,干脆转身过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。 屋内用收音机播放着戏曲,她只能加大力道,将门敲得嘭嘭作响。 就这样也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听见,关掉了收音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