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裂开来,所有压抑的负面情绪陡然爆发,令她鼻子一酸,竟想要痛哭一场。 可就连哭泣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,只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头发里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她慢慢吸了口气,很快就将几乎崩溃的情绪压制下来,第一次询问起这两天内外面的情况。 戚望渊说,之前有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想租他,但在近距离对视了一眼之后对方就忽然放弃了,然后就去找到了虞谢。 不知道签了多久合同,总之现在虞谢已经被租出去了。 关厌吸了口气,说:“等我换回身体以后,就去子公司。” 戚望渊“嗯”了声:“好,我们一起去。” 五分钟通话结束,还有漫长的半小时。 明明在平时只是一把游戏的时间而已,在那时候几乎没什么感觉就能过去。 可现在,一秒又一秒,仿佛永无止境。 终于,关厌敏锐地听到了外面传来有人走动的脚步声。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,然后停在门口,咔哒一声,打开了门。 当她被人从这张床搬到转运病床上面的时候,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救赎感。 她被推回了交换身体的地方,这一次没有使用道具,在被扎入一针后很快沉沉睡去。 关厌浑浑噩噩醒过来的时候,被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照得眯起了眼睛,生理性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。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,下一秒才反应过来,自己终于回来了。 她顺手摸了下自己的脸,意识渐渐清醒过来,微微转头,听见不远处传来闷闷的声响。 原来现在她是被关在玻璃柜里的,隔壁的邓佑见她动了,就开始拍玻璃跟她打招呼了。 关厌缓了缓,慢慢坐起来,朝他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现在没心情说话。 他用夸张的口型说了几个字,她也没看出来说的是什么。 过了几分钟,关厌注意到后方的玻璃上贴着一张通知单。 她站了起来,扯下它一边看一边在玻璃柜里来来回回走动着活动身体。 其实这具身体本身并没有什么不适感,但她心理上很难受,总觉得自己需要活动起来。 短短两天而已,心理竟然有了创伤。这远比那些妖魔鬼怪可怕多了,是她永远不想再经历下一次的痛苦。 通知单上面的内容很简单,是告诉她在这次的交易中获得了一万三千八百块提成。 当然这笔钱她一分也拿不到,直接用来抵消还给公司的债务。 不久之后,员工为他们一一送来了饭菜。 虽然还是那些看起来就没什么食欲的东西,但对于两天没有进食的关厌来说也是一份美味。 而原本待在玻璃柜里就很难捱的无聊时光,现在她却完全没感觉,只觉得不论如何也比在那具身体里躺上两天要好得多。 吃完饭之后,关厌看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,默默想了一会儿,将其中一根掰断,用断口处对准自己的额头,用力划了下去。 木头再怎么尖锐也比不过刀具,这种钝痛感比用刀子划更疼,但一切都是值得的。 她相信,凭自己现在s级的定位,即便额头上多了一道疤,也不至于丑到连子公司都去不了。 她将书籍撕下了一页按在额头上止血,等着收餐盒的员工过来。 大约半小时后,几个员工推着推车走进来,挨个收走他们的餐盒。在看到关厌的情况之后脸色大变,紧张得立刻联络了医疗部。 很快就有一辆小车开过来,一名带着药箱的人粗略查看了关厌的伤势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