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明赶紧拉过宋玉竹挡在身后:“休要伤我们家少爷!” 赵骁强忍着疼痛道:“小郎中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怎么会伤害他。” 宋玉竹:“刚刚那些人是来抓你的吧?” 男子坦诚的点点头。 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 “虽是抓我没错,但我们并非他们口中的朝廷钦犯,我名叫赵骁乃是晋州景王的护卫。”他怕宋玉竹不信,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:“这是我的腰牌,绝无半句虚言。” 宋玉竹:“明叔,你先出去忙吧,这件事不要跟别人提起。” “欸。”宋大明虽不知道宋玉竹为什么要护着这人,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还是先派人去通知三爷的好。 屋里只剩下赵骁和宋玉竹两人。 宋玉竹道:“你说你是景王的护卫,那昨日重伤去世的人……” “别问了,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。” 宋玉竹挑眉,心中已经猜的七七八八,能佩戴龙纹玉珏的人,怎么可能是普通人。 赵骁:“这件事因我而起,为了避免牵连你们,我还是早些离去的好。” 宋玉竹沉思片刻道:“先去床上躺下,你身上的伤口裂开了,需要重新缝合。” 赵骁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他,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知道自己被搜捕竟还敢给他治病。 宋玉竹拿来药箱,净了手挑开药线重新帮他缝伤口,一边缝一边思想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,敢明目张胆的劫杀皇子?再联想到大伯说的皇上身体不行了,看样子有人准备先下手为强。 “咔嚓。”宋玉竹剪断羊肠线。“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 赵骁脸色苍白的合上衣襟。 宋玉竹擦着手上的血道:“昨日去世的那个人被伙计送到西郊的义庄,去晚了恐怕会被埋到乱坟岗里。” “多谢,后会有期。”赵骁深深的看了宋玉竹一眼,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。 赵骁前脚刚走,宋柏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他接到消息说有官兵来医官搜查,想起昨日接诊的那两个人,心中不免忐忑。 到了医馆看见儿子正坐在前堂给人诊脉,仿佛什么事都都没发生过似的。宋柏没打扰,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等待。 “郎中,我这几日胸闷难受,白日困倦到了夜晚反而睡不着觉,仿佛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,浑身刺痒。”患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,只见他面色憔悴,眼底青黑,想来有好几日不曾睡过整觉了。 宋玉竹搭了搭脉道:“伸出舌头我看看。” 男人张开嘴伸出舌头,一股粘腻的酸臭味飘了出来,宋玉竹面色不改道:“这几日是否食欲不振,口酸犯苦,伴有手脚心热,干渴难耐。” “对对对,你说的一点都没错!” “是心虚火旺,当滋补心脉。”宋玉竹拿起笔开药,取丹参一钱,茯苓两钱,当归、生地、柏子仁各半钱。 “三碗水煎成一碗,每日饭后服用,先喝三日看看。” “哎,谢谢小郎中!”病人拿着药方去抓药。 宋柏抽空询问儿子:“竹儿,刚刚那群官差干嘛来了?” 宋玉竹道:“回家再说吧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 * 另一边赵骁刚从宋家的医馆出来就碰上一队官兵在搜查,吓得他立马藏进旁边的牛棚里,等官兵走远才悄悄出来朝城外走去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