沣都都十七岁了,个子比他爹还高半寸,窝在秦氏的怀里抹眼泪:“我说我不去,爹非让我去,说了几句话不是拧我便是锤我,回来还拿鞋抽我。” 宋桥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。 “好端端的打儿子做什么?”秦氏心疼的摸了摸宋玉沣的脸。 “这个蠢材,让他跟我去老三那听听事,他倒好张口闭口胡言乱语,都不够给我丢人的!” 宋玉沣委屈的不行,他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,倒是爹爹半点瞧不上自己。 秦氏一听又有宋玉竹,脸色不善道:“老三家的再好也是人家孩子,玉沣再不好也是你的种,老爷别里外不分。” 宋桥气笑了:“哈,你倒不问问他说了什么?你不是想要把玉民接过来养么,我跟老三提了一嘴。” 秦氏眼睛一亮来了精神:“他怎么说?” “老三倒是没说什么,你这好儿子一口回绝,说咱们这地方小住不下玉民,让他别来了。” “蠢货!”秦氏一听气的挥手给了儿子一巴掌。 宋玉沣捂着脸欲哭无泪,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。 作者有话说 宋-傻子-玉沣:委屈巴巴 第6章 治病 “停车,车上坐的是什么人?”一队官兵拦住路上行驶的马车。 赶车的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,他佝偻着腰跳下马车,连忙跪地道:“车上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,夫人前阵子得疾病去世了,老爷送夫人回来下葬的。” 官兵拿刀挑开车帘,见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干瘦续着胡须的中年男子,旁边还有一具尸体,穿着寿衣盖着白布看不清模样。 官兵捏着鼻子掀开布看了一眼便挥挥手:“走吧走吧。” “谢谢军爷。”车夫连忙回到车上,赶着马车继续行驶。 车上躺着的尸首不是别人,正是被赐了毒酒已经离世的宋家长子宋霖。 那日他从老家离开后,独自一人回到上京,战战兢兢的的在太医苑当值。没出两日果然如他所料,皇上不行了! 折腾了一夜,皇上与七月二十八丑时驾崩。为了保守秘密当天早上跟他一起当值的四位太医无一幸免,皆被皇后赐了毒酒。 宋霖生前跟京中指挥使的关系匪浅,死后尸体便被杨添光派人换了出来,打扮成女子模样悄悄送回江城县老家。 马车穿过胡同拐进了宋宅的后门,车夫上前敲门,给小厮递了枚玉佩道:“请把玉佩交给您家二爷三爷,就说我送你们家大爷回来了。” 宋柏接到消息立马往后门跑,在还门口绊了一跤,摔的衣摆上都是泥土。 “快,快让他们进来!” 小厮连忙打开后门,把马车赶进了院子。坐在车上的男人掀开帘子下了车,朝宋柏拱手道:“我奉上京指挥史杨大人之命,把宋大爷送回来了。” 宋柏掀起衣摆,跪地要磕头感谢。 消瘦男人连忙伸手托扶住他道:“使不得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还望您节哀,早日把宋大爷入土为安。” “应该的。”宋柏擦着眼泪点头。“快送二位去歇息,这一路受累了。” 两人也没拒绝,这一路带着个死人提心吊胆确实累得够呛,跟着小厮去了偏院休息。 没过多久宋桥也来了,他比宋柏还狼狈,鞋都没穿便跑了过来。 “大哥,大哥欸!”宋桥边跑边哭,像个孩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