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里的舞伎。” 玉奴儿道:“我这名字也得改改,我不识字,请公子赐我名字。” 宋玉竹略一思索道:“改名为湘玉如何?”他突然想到上辈子看的电视剧里,有个女掌柜的也叫湘玉,性格泼辣但为人仗义,希望玉奴儿以后也能同她一般。 “湘玉?这名字好听,谢公子赐名!”玉奴儿满心欢喜,又要跪地磕头谢恩。 宋玉竹连忙拉住她:“以后你的身份是平民百姓,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。” “哎!”湘玉笑着跑下楼,眉宇间尽是畅快。 宋玉竹打算九月十九开张,眼下还有几日的时间可以筹备。酒楼里东西齐全,连后院的酒缸都是满的,可见这五百两花的委实不亏。 一楼用来经营,二楼则留了一间书房和一间卧室,剩余的两间屋子打通,宋玉竹准备留着做会议室。 赵骁派来的两个小兵颇为好用,那个叫林大勇的士兵,性格憨厚老实,却有一把子力气。一个人可以把后院几百斤重的石磨搬开,若是以后有人敢在酒楼闹事,有他在肯定安全。 另一个叫田小波的士兵,身材瘦小长相稚嫩,看起来年纪与他相仿,实则已经二十出头。他性格机敏,对赵骁忠心耿耿,用起来也格外放心。 宋玉竹问过两人知道来这里干什么的么? 二人均摇头道:“千户大人命我们听您差遣,只要不是为非作歹的事,什么都干!” 宋玉竹暗让田小波在城中打探,有没有类似反抗朝廷的组织。田小波听到后二话没说,直接应承下来,当天便伪装成乞丐,潜入了西街后巷的贫民区。 一切安排妥当后,宋玉竹抽空给家里写了封信报平安。他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已经离开了军队,不然宋柏和江蓉肯定会过来找他回家。 而是撒了个谎,告诉他们自己得到庆王青眼,留在王府里任了大夫,请父母勿要担忧,来日闲暇再回去看望他们。 自己这条路注定不太平,他不想把爹娘牵扯进来,将来若实在瞒不住了……再说吧。 * 前几日接连下雨,让贫民区的巷子里越发潮湿泥泞,一脚踩上去,软塌塌的稀泥陷脚,鞋都拔不出来。 肮脏的粪水夹杂着食物残渣,散发出浓烈的恶臭直让人作呕。 一个瘦小的男子正朝不远处的乞丐堆走去,这群乞丐有老有少,穿着脏兮兮的衣裳,大多居无定所。今天好不容易露出太阳,这群人便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捉虱子,唠闲嗑。 别看这群乞丐不显眼,他们走街串巷的要饭,消息最是灵通,所以田小波才寻到这里。 “听说庆王留在徐州以后不走了。” 一个身材消瘦的老乞丐,揪着虱子放在嘴边咬:“走不走又有什么区别,反正咱们一没钱二没地,谁来都得要饭。” “说的也是,不过庆王太坏了,这几日城中糟蹋死了多少人啊,都是花一样的小闺女,造孽哟。” 田小波接话的道:“这群姑娘的家人不知道多恨他吧!” 老乞丐哼笑道:“恨有什么用?还不是得受着,老百姓对于那些大官来说,就像这身上的虱子,想让咱们什么时候死咱就得死,没法子的事。” 另一个年轻些的乞丐扭头打量田小波:“你是新来的吧?以前怎么没见过你?” 田小波低着头叹口气道:“我……我家人都被庆王杀了,房子也被占了,无家可归才流落成乞丐。” 老乞丐叹了口气:“也是个可怜的,既然做了乞丐便别想那些事了,活过一日算一日吧。” 田小波摇头:“我想给爹娘报仇,可凭我一个人办不到,也不知道去投奔谁才行。”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乞丐道:“嘿,你要是个女娃就好了,可以投奔张姨娘,听说她建了个白虹阁,专门跟朝廷作对的,可惜只收女子不收男人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