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未必会抓到我。” “你倒是够仗义的。” 赵骁道:“我只对你仗义。” 宋玉竹被他撩的老脸一红,心怦怦直跳。 赵骁把手里的韭菜折完擦了擦手:“一切由你安排就好,需要我的时候,随时让人通知我。” * 九月十九,宜纳才、开业、祈福、祭祀。 楼外楼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挂上了招晃,正式开业。 开业第一天,一上午只接待了三桌客人,宋玉竹倒是不慌,毕竟徐州刚经历的那样的事,普通老百姓哪有心思出来喝酒吃饭。 时间是一记良药,会让他们慢慢忘记伤痛。老百姓就像地里的野草,一茬又一茬,艰难生长又生生不息。 湘玉在大堂招呼客人,孙茂在厨房掌勺,林大勇跑前跑后的端酒端菜,宋玉竹则坐在柜台里算账。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,至少他们刚开业不会手忙脚乱。下午人稍微多了一点,有一桌客人要了几坛好酒好菜,赚了七八两银子。 直到酉时三刻酒楼才打烊,宋玉竹扒拉着算盘,这一天毛利润十五两,除去本钱六两,一个月大概能赚上差不多三百两银子!这还是生意惨淡的情况下,若是将来生意好起来,日进斗金不是梦啊! 从前听宋柏提起过医馆的生意,一个月也才赚二百余两,难怪从古至今饭店酒吧这种场所从未断绝过。 吃完晚饭,天色已经晚了,宋玉竹换了一身深色的长袍,由林大勇护送着去了西街的杂货店。 步行从酒楼走到杂货店需要半个时辰,看来以后还得添一辆马车。 过了秋分昼短夜长,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,路两旁的人家点起灯火,驱散了寒冷的黑夜的。 一阵风刮过,卷起满地落叶,林大勇赶忙侧身帮宋玉竹挡住寒风。 宋玉竹边走边问:“大勇,你是哪的人?” “回公子,我老家在鲁地,后来闹饥荒便举家迁徙到了西州。” “家中可还有亲人?” “有一个老娘,今年五十二岁了。”在人均寿命才四十出头的古代,五十多岁确实年纪不小了。 “没有其他的兄弟姊妹了么?” 林大勇憨笑道:“没了,俺爹走的早,只留下俺娘自己把我拉扯大的。” “你是怎么加入了庆字军的?” 提起这个林大勇有些气愤:“我本不是军户,但庆王在西州招兵,凡男丁满十六岁者皆要去应征,不然便挨家挨户的搜,搜到符合年纪不去的人,打脊杖三十。” 脊杖和臀杖不同,臀杖打屁股,屁股肉多打三十杖虽然会皮开肉绽,但死不了人。脊椎全是骨头,三十杖打完,人不死也得落下残疾! “没办法,我便只得去应征了。”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杂货铺的门口,田小波正在关门,看见他来了连忙迎了出来:“竹公子!” “今天店里来的人多吗?”宋玉竹跟着他进了铺子。 “多,上午来了七八个,下午又来了十来个人,全都是朝我打探玄衣楼消息的。”田小波把记录的册子递给他。 高三平,二十七岁,屠户,身高七尺,擅长杀牛宰猪;刘永贵,二十一岁,货郎,会卖货……这些人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。 “没有会拳脚功夫的吗?” “有几个,一个叫白一舟,说是武行出身,还有一个姓柳的男子,自称柳三郎,他说想要见一见您一面。” 宋玉竹合上册子道:“把会功夫和有特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