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寒,经年累月落下一身腰腿病。这几年上了年纪,每到阴雨天都疼的难受,拔拔火罐身上能轻快不少。 “老爷,我再给您按按肩。”女子一双柔荑覆在他肩膀上揉捏起来,时轻时重,舒坦的丁大千一会就打起鼾来。 没人注意一个人影悄悄走进了屋子。 莲叶按的手酸了,起身准备上床休息,突然看见地上多了一个人影,她疑惑的转过头,刚要尖叫被赵骁一手刀砍晕。 趴在床上的丁大千似有所感,他们这些行军打仗多年的人,身体本能对危险有着感知。 只见他瞬间没清醒,在床上打了个滚,从床尾摸出一把刀,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的不速之客:“你是谁?竟敢夜闯丁府!” 赵骁惊讶的挑挑眉,心想这老小子还挺有两下子。 他转身往外跑,丁大千也顾不得穿衣服,背着一身琉璃火罐,叮叮当当的追了出去。 一直追到偏房,那人却突人停下脚步,转过身解开脸上的布巾。 “是您!卑职拜见大将军!”丁大千吓了一跳,连忙跪地磕头。 “起来吧。” 丁大千疑惑的站起身:“不知大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要事?” 赵骁开门见山道:“你与杭州商会可有干系?” “并无干系。” 赵骁道:“杭州守备军现有多少火铳?” “共有一百三十支火铳,其中有三支坏了,属下还未朝上面申报。” 赵骁不信他的话,“有没有档案。” “有,不过都放在军营里,将军要过目吗?” 赵骁点头道:“我随你去军营走一趟。” 丁大千虽不知他半夜突然来查火铳所为何事,但能惊动辅国将军,这件事恐怕不小,他立刻朝外面走去。 赵骁叫住他,“你就打算穿这个去军营?” 丁大千低头见自己光着脚,只穿了条亵裤,红着脸挠挠头:“劳烦将军等一下,我进去换件衣服。” 一盏茶的功夫,丁大千换了一身常服走出来,府里养着马,两人直接骑马来到城中兵营。 这会已经快三更了,负责值守的士兵困得靠在门口打盹。 丁大千下了马,上前一人踹了一脚:“他娘的,你们就这么值守的?这要是上了战场,被人袭营了都不知道!” “见,见过守备!”两人吓了一跳,不知道深更半夜守备突人来军营干嘛? “兵器营的老张在不在?” “在,在的。” 丁大千走到赵骁身边:“请随我进去吧。” 值守的士兵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,能让守备如此低声下气说话,此人恐怕来头不小! 两人目送的他们进去,等人走没影了才小声议论起来。 杭州军营不算大,这里常驻士兵是一万五千人,隶属于南部军区,军权归于朝廷,其他人不许私自调动。丁大千虽是杭州守备,但只有领兵指挥的权利,没有圣旨他是没办法调动军队的。 一路上赵骁都沉默着,丁大千走在前头,感觉如芒在背。 将军为何深夜突然来询问起火铳的?难不成是火铳出了问题? “将军,前面就是兵器营。” 兵器营的校尉官叫张东亮,也是跟了丁大千好些年的老兵,对他一直挺信任的,应当出不了差池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