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致没那么容易信他,虽然被迫半靠在他怀里,身体仍是僵硬的,不给半点回应,脸上也面无表情。 “你说磨着痛,是哪里痛?让我看看。”他借着低声耳语,嘴唇轻轻擦着她的脸,吻得若即若离,手已经抚上她的腰际,“这里?”他佯装认真探究,一副正经学术的调调,“还是这里?” 盛致扭动两下逃开:“别碰我。” 他一翻身,又轻易把她擒住,撩开她不长的睡裙:“这里疼?” 她被压得动弹不了,又在他面前暴露得彻底,既羞又恼,脸红到耳根:“你不要再看了,你干嘛?你真是……我说了别碰我……” 他不仅要看要碰,还亲热地吻着,直把她吻得手足无力,骂不出强硬的字眼。 盛致恨自己回家后为什么那么迅速地换了宽松的睡裙,以至于让他这么方便地上下其手,摆弄到毫无招架之力。 她开始后悔放他进门,这算什么呀,引狼入室,就在平时自己睡的床上任人宰割,同事还就在隔壁。 紧张再加上他的撩拨,她一阵心跳加速。 偏偏这时,李和铃半晌没再听见外间动静,一集综艺看完,闲着没事,多此一举地跑到客厅张望,往盛致的房间喊了一句:“宝宝,你还在家吗?” 盛致飞快地答应:“嗯嗯我在。” 应答之外,她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,紧盯那道透着一线光的门缝,大气也不敢出,韩锐却一点也没有放慢胡作非为的步调,气得她抬腿踹他,又被摁住了脚踝。 好在李和铃虽隐约觉得屋里的磁场有些古怪,但听见她的应答就立刻打消了疑虑,趿着拖鞋渐行渐远,在厨房一通捣鼓,冲洗了杯子回了房间。 家里归于平静。 可是更多细碎隐秘的声音又在这平静中被陡然放大,风声、水声、呼吸声、衣料摩挲声。 她松下紧绷的神经,先前被抑制住触觉醒过来,一股暖流咬破了出口,冲袭到神经末梢。 韩锐满足地停下,用含着笑意的眼睛观察她自动从身体里延长出激烈的余韵,俯身倾向她,轻掩住她的嘴,她不明所以,但有种不妙的预感。 他在她耳边,用沾染夜色的声音问:“你是不是说,这样就不会痛了?” 即使早有准备,吟哦声还是在施力的瞬间从指缝里微微泄露出来。 也幸好他施力掩住了她的嘴,才没有惊扰到隔壁同事。 “叫起来真好听,”他松开手顺势拍拍她的脸颊,恶趣味地调戏,“但要小声点。” 说得好像她愿意叫似的,她又急又恼,气得伸手挠他,因压抑着感受不敢出声而涨红了脸。 韩锐似乎是纯粹地哄着她玩,对抒发自己的欲念并不执着,就着她的敏感随便折腾了她几下就停住,拉开床边柜的抽屉,扫一眼,推回去,“啧”一声:“你这儿也没什么可玩的。” “又小,又窄,”他环顾四周,把她抱坐起来靠在胸前,这样他好贴着耳朵和她说话,“书桌快挤到床边了,翻个身都怕撞上。还是跟我回去?” 她执拗地把脸别向另一边,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,接着说服:“你非要在这里做,对lynn也不好。深更半夜家里冒出个男人,她会害怕。” 她挑眉瞪回来:“什么叫‘我非要在……’?” “是你莫名其妙骂了我欸,”他笑着慢吞吞打断她,“你对我认知有偏差也就算了,对你自己认知怎么也那么离谱?你那么年轻漂亮,又聪明,你想要生儿育女用不着玩心计,你直说,这种优化基因的好事谁会拒绝?除非,你和体制内的人搞婚外情,威胁到仕途,那另当别论。”他慢慢说着,渐渐不笑了,用平淡地语气反问道,“难道你有过这样被人提防的经历?” “没有,”她实话实说,冷静下来回想,“是你那一瞬间游移不定的表情,很侮辱人。”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,没有从微表情中看出端倪,也不想穷追不舍,推推她:“跟我回去。” 她爬起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