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端上来,顾今月在昏迷中也本能排斥药的苦味,碧柔不敢强灌,对着药碗一筹莫展。 嬴风夺过喝下一口口渡给她。 顾今月迷迷糊糊间察觉嘴里很苦,想躲开却被什么禁锢住脑袋,难受叫出声,却给入侵者可乘之机。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,却发现眼皮子沉重得像压了千斤石一般,全身发烫,烧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弄不清发生什么事,没有力气多想,清醒不过一瞬又沉沉睡去。 这场病来势汹汹,她整整昏迷两天,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有个人趴在她床前,一只大手隔着被子揽住她的腰。 她一动,放在身上的手掌也跟着抽了一下。 “夫人,”风轻妄半抬着头,睡意朦胧没有焦距,发出的声音含含糊糊:“总算醒了,你都昏迷两天了。” 顾今月身体一僵,还以为他在暗示“三日之约”,立刻两眼一闭装作还没睡醒,耳边传来一声轻笑。 她当没听见,可颤动的眼睫出卖了她。 头顶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,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促使她的嘴不自觉紧抿。 下一秒,她听见风轻妄的戏谑声在上方响起。 “咦,没醒。我是在做梦么?”他的鼻息逐渐加重,喷在她脸上漾开痒意,顾今月悄悄攥紧身下的床单,强忍住不动。 “那梦里,”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,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:“我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 顾今月一听吓得魂不附体,蓦地睁开眼,对上他满含笑意的双眸。 顿时又怕又羞地盯着他,也不敢出声,默默压紧被子边。 他又故意打趣:“梦里的夫人睁眼了,她是不是知道我担心得紧所以赶紧来给我报平安。夫人果然还是心疼我的。” 说完就要凑近来吻她,顾今月连忙用手捂住嘴,瞪着她闷闷道:“不是做梦,我醒了。” “真的吗?”风轻妄露出疑惑,“我不信,你要证明给我看。” 顾今月警惕道:“怎么证明?” 她无辜又单纯的眼神引得风轻妄心里痒极了,像是一只随便欺负的小兔子,勾起他心中盛人的恶念。 他眼眸微闪,头又往前凑道她耳边,低笑道:“你亲我一下,我就信你醒了。” 听到这里她的脑子骤然清醒,这人就是在逗她玩儿,恶劣极了。 她假咳一声,放软声音:“你过来点。” 风轻妄听见她的话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他不可置信问她: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说——”顾今月故意拖长尾音,“你的脸凑过来一点。” 风轻妄没想到即兴的逗弄还能碰上这等好事,没什么防备地把脸凑到顾今月唇边,等待佳人一吻。 顾今月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微微仰起头,对准他没什么肉的俊脸一张口,咬了下去。 倒吸冷气声从头上方响起,风轻妄捂住脸瞪着她,眼里好像有薄怒,但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深沉。 “疼吧,”她虚张声势回望他,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被子,清了清嗓子:“碧柔那天跟我说,如果分不清梦里梦外的话就用疼痛区分。” 风轻妄静静凝视着她不说话,看得她心虚异常,又小声补充一句:“这下你该信不是在做梦了。” 冷笑声突兀地出现在房间里,她把被子攥得更紧了,生怕下一刻他报复回来。 最终他只恨恨说了句:“你喜欢咬人这点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。” 顾今月撇撇嘴,非常识时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