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陷进无边黑暗。 * 清晨,嬴风艰难不舍地放开怀中沉睡的人起身穿衣。 今天早上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他布局多日不能功亏一篑。 东宫。 “臣弟携妻冯若宁拜见太子殿下。”新人夫妇赶来东宫向太子问安。 嬴岚今日穿了身月牙白如意纹锦袍,旁边新出炉的三皇子妃是淡青色纱裙配珍珠白褂子。两人都穿得寡淡素净,不像新婚倒像服丧,不过他才懒得管,只想赶紧走完过场把人轰走。 “不必多礼,赐座。”嬴风一个眼神就有婢女上前扶起冯若宁。为了避嫌,把人带到隔壁厢房好生招待。 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两人礼数周全,循规蹈矩找不出一丝差错,尤其是冯若宁,她全程都垂着脑袋,不敢抬头看一眼。离开太子视线时才陡然放松下来,后知后觉发现贴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洇湿。 嬴风礼节性地留嬴岚说了一会儿话,无非就是有没有去父皇和戚贵妃那处问安云云。嬴岚声音不急不缓,温润如春风,一一对答。 “想必戚贵妃对这位三皇子妃很是满意。”嬴风抿了一口茶,随意问道。 嬴岚低头恭敬道:“若宁性情温和,与人为善,娶到她是我的福气。” 嬴风轻笑一声:“那就好好过日子。来人,将孤准备好的新婚贺礼赐予三皇弟。” 嬴岚跪下谢恩,嬴风上前虚虚扶了一把,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简直可以奉为兄友弟恭的美谈。 两人话不投机互相敷衍了几句,嬴风送客。 片刻后,那位带冯若宁出去的婢女跪在书房地上回话。 “殿下吩咐的事情已办妥。” 嬴风沉默半晌,勾起嘴角:“你做的很好,下去领赏。” * 顾今月再次醒来时床榻上只余她一人,透过帐外窥见已是天光大亮,她真是连抬指的力气也没有,嗓子又疼又痒,张口只能发出嗬嗬气音。 好在嬴风离开时就已经吩咐人在外面候着,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。 开门声响起时吓了顾今月一跳,待人走近来后发现是苏嬷嬷,僵着的身子才松了下来。 饶是苏嬷嬷见惯了大风大浪,在掀开帐帘后也被弄得老脸一红。 夫人虽然被薄衾盖得严严实实,但从露出的脖颈上窥见的斑驳指痕就能推测底下是何等风光,更不要提她扶人下床时差点扑倒在地。 “主子出门了,今晚可能要晚归,让夫人不必等他。”苏嬷嬷叫人将晚膳送上来,余光看见夫人在听见这句话时陡然长舒一口气,暗忖太子殿下未免太不知节制。 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咿呀声和床榻摇晃声响了一夜,她镇定地将院内的侍卫调往远处,确保他们听不见一丝一毫。 按理说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就要赶回宫中接受三皇子夫妇谒见,她早早就在外面候着,没等到进屋伺候的命令反倒又听了一场旖旎快事。 在宫中多年沉浮多年,苏嬷嬷也算从小看着太子长大,深知他并非是沉溺与男女之情的性子,因此不由得暗暗咋舌他对夫人的过度索取。 转念又开始为他找理由,到底是放在心里十年的人,一朝得偿所愿也不怪他失了分寸。 态度不由得对顾今月更加怜惜,看她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,什么事都恨不得能替她做完,除了喝药。 “这药要全部喝完?”顾今月看着比往日分量多一倍的汤药,挣扎道:“是不是熬多了……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