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被我在如意烫金纹的桌布下捉住,笑着扑到我怀里。”风轻妄声音沉稳有力,一字一顿敲在她的心间,敲散脑海中模糊的人影,只余下她和风轻妄两个人在亭中相拥。 “记住了么?”他猛地咬住她耳垂,又重复了一遍:“记住了么?” “记住了……”顾今月倒吸一口凉气,偏过头躲开他的攻击。下一刻感受到他的变化,身体骤然僵硬,几乎是喊出声:“我们在一起捉迷藏,你找到我了。” 风轻妄喉咙溢出愉悦的笑,停止动作:“乖乖真聪慧,说一遍就记起来了,要给你点什么奖励才好。” “不要,我什么都不要,你让我休息就好。”顾今月一点也不想要他口中的“奖励”。 她惊慌失措惹得风轻妄轻笑几声,随即不再逗她。 利落地从她身上起来侧躺在一旁,眼神失落,蔫蔫道:“那就算了,我睡了。” 说完果真闭上眼一动不动。 顾今月等了好一会儿,听见他均匀呼吸声后才小心吐出憋在胸口那股气,侧头瞄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男人,瞪着他骂了一句:“禽兽。” 待顾今月完全沉睡后,嬴风方才掀开眼皮勾起一抹弧度。 “今天的事情你可千万记住了,别逼我真的当禽兽。” 用力一拽,脆弱的绸缎绳顷刻间断裂,嬴风随意捋下扔在一旁,手腕上连条红痕都没留下。 这玩意儿是上好的桑蚕丝织造而成,金贵易坏,用来绑他简直白费功夫。他握住顾今月的细腕用手指丈量尺寸,勾起唇角,眼神晦暗不明。 缚她刚刚好。 顾今月可千万别给他这个机会。 指尖撩开她额间凌乱的碎发,轻柔拨至耳后根,眼神痴迷看着熟睡的人。 她是我的,谁也别想抢走她。 * 两人这段日子如胶似漆,蜜里调油。风轻妄大部分都是中午才出门办事,晚上回来,偶尔也会因为生意外出两日,不过必定会派人提前跟她汇报行踪。 今早顾今月醒来后枕边已空,望着空荡荡的床无端生出几分寂寥,往日总是在他怀中醒来。 若是前一晚太过胡闹,他便只低头亲亲她的额角。可若是从一个吻开始,那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。 脸慢慢发烫,默默拉起被子蒙上脸。 风轻妄什么都很好,就是对她有些太过小心了。把她看得很紧,她做的每一件事,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要知道,连每天吃什么,吃了几口都了如指掌。 但凡她有对什么皱了眉头,第二日无论是人还是物必定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。同样,若是她喜欢什么,这座别院必然会源源不断供应,直到她满足为止。 除了外出。 她曾经嘲讽道自己呼吸都要经过他同意,他笑笑不反驳,又抛出以不用喝药作为交换。 诱惑太大,她同意了,不过就是他担心自己罢了。 自从他身体力行地帮助自己回忆以前的事情,喝药的频率就在慢慢减少,只有偶尔她回答错误时才会被安排上一碗。大部分是在床榻上,她被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。 顾今月记忆力极好,大多听过一次后就能记住,三个月之后几乎再也没再喝过一碗。 最近几日是她的小日子,他昨晚上只是将大掌覆在她腹上为她暖身体,迷迷糊糊间听见他在耳边低喃。 “顾今月,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,我会让你们成为世间最幸福的人。” 顾今月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,脑海里浮现风轻妄的脸,垂眸沉思片刻有了决断。 起身下床,她找来苏嬷嬷和碧柔,吩咐叫大夫来一趟。 两人神色焦急,连忙问她哪里不适,顾今月低下头害羞摇头就是不肯说,只说要请大夫,最好是擅长妇人的圣手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