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皱了皱眉,还有热气扑在脸上,漾开痒意。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在身上逡巡,她的脸颊悄悄爬满酡红,羽睫急速轻颤,又逃避似地将侧脸往枕头里藏。 quot;快告诉我。quot;风轻妄语气不善,大掌将她挖出来,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沉声道:“不要我亲自动手检查。” 说完,便真的动手去掀她的被子。 “我说……”顾今月见他不似玩笑,立即睁眼,手里攥紧被子生怕他抢了去。 风轻妄停下动作,目光探究。 “就是……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轻咬下唇踌躇如何开口。 风轻妄似乎耐心告罄,眸光一沉便不容拒绝地扒开她的被子,眼见就要动手脱衣服。 “我……腰疼,”顾今月隐晦道:“还有下半身……” 风轻妄止住动作,偏过头眼神专注,示意她继续说。 顾今月一不做二不休,僵着脸羞赧道:“就那里……有点不舒服。”声音越来越小,脸却越来越烫,到后面似乎都要烧化了。 风轻妄听后疑惑地皱起眉,半天才恍然大悟地看着她,眼神揶揄:“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你全身哪里我不清楚?” 顾今月目光飘忽不接话。风轻妄忽而笑得奇奇怪怪的。 他侧躺在她旁边,先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,随即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:“为什么会不舒服?我这两天没碰你,是你自己弄的吗?” “我怎么知道!”顾今月恼羞成怒,转身时没注意力道太大,扯动腰间和双腿内侧的肌肉,疼得吸了一口凉气。 “夫人,我错了,不该逗你。”风轻妄把人搂在怀里安抚道:“应该是昨日上山,马车颠簸导致你浑身酸痛。” 顾今月怀疑地看向他,坐马车会有这样的后遗症? 风轻妄见她不信,还拿当年自己刚学骑马的事情来举例,告诉她自己第一次骑马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,一整天没能下床,三天后走路才恢复常态。 顾今月半信半疑,风轻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,满声歉疚道:“是我不好,光顾着跟你置气了,没有想到夫人细皮嫩肉的,经不起折腾。” 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是,顾今月却听出他在指桑骂槐,心里冷哼一声不为所动。 “若不是我太小心眼,无缘无故怀疑夫人也不会一时气急,忘记把夫人护在怀里,让你如今遭罪。” 好个风轻妄,肯定是故意的。顾今月心里委屈,明明是他疑心病重,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,怪她跟他生气。 “夫人,原谅我好不好,那日我真是一时昏了头,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。” 最后这句话倒是让顾今月心里舒服了些,她沉默半晌才平静道:“你不该怀疑我。我们是夫妻,若是连基本信任都没有如何相携一生。” 风轻妄听到她说“相携一生”内心大恸,连声应和。 顾今月见他态度诚恳不似作伪,心里那点儿气消了大半,似抱怨似撒娇道:“还有,你对我的约束未免太严了,我只不过是叫了个人名,看把你急的。对我来说他只是个普通的,为你做事的人,如何也越不过你去。” 风轻妄被她这番堪称甜言蜜语的话说得身心通畅,心情大好,嘴上哄人的话信手拈来:“夫人教训的是,我以后绝不再犯。如果我以后再惹你生气,你打我便是,可别自己难受了疼了忍着,天大的事也不该跟自己身体过不去。” 听他言辞恳切,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浓浓关心,顾今月最后一丝气消掉了,主动搂上他的腰,软软道:“我也错怪你了,那我们扯平好不好。” 风轻妄知道她指的是身体不舒服一事归罪于他,心里暗笑,面上却十分大度道:“夫人没有错,确实是我照顾不周。要不我给你当一晚上肉垫赔罪。” 顾今月羞恼地瞪他一眼。 风轻妄见好就收,大掌移到她的腰后,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,力道刚刚好。顾今月舒服地依偎在他胸膛,很快便睡着了。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