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顾今月连忙拦下她,示意她不要起冲突。 “她是谁啊,这整个京城难道我们永安亲王请不起的人?”长随阴阳怪气冲顾今月二人挤眉弄眼:“这是你家夫人福气,可别给脸不要脸。” 顾今月即便被恶语相向也一直沉住气,她要想办法找机会冲出去,众目睽睽之下他或许会有所收敛,不敢明目张胆地硬请。 嬴驷耐心磨了大半,痒意被美人我三分含怒,五分带嗔的眼神勾得神魂颠倒,假咳一声下最后通牒道:“夫人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” 顾今月看着大门被两人堵死,皱着眉轻咬下唇。 嬴驷见她无可奈何地模样心里已然将她视为囊中之物,搓了搓手又换成呵呵笑脸:“美人,跟了我,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。” 话音刚落,拍掌声从后面响起。 “好个‘敬酒’和‘罚酒’,却不知两位想喝什么,我奉陪到底。” 听见熟悉的声音,顾今月松了口气,可悬着的心还未放下。 他们到底是民,对方是皇亲国戚,刚刚风轻妄态度似乎有些高高在上,恐怕会惹得他们不快。 相比顾今月的担忧,嬴驷在认出太子殿下的声音后浑身一震,笑意僵在脸上,不可置信地回过头。 这尊杀神怎么在这里? 还不等他下跪行礼,后面的美人先一步扑倒在太子怀里,怯生生喊了句“夫君”。 嬴驷瞬间失神,只余下那句“夫君”在脑海里炸开。 据他所知,太子殿下在加冠前不得大婚,这是皇帝当年亲口说的,如今他怀中这位美人又是个什么身份?难道是太子养在宫外的外室?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件事,嬴驷目瞪口呆地看着向来冷血恣睢的太子柔情蜜意地安抚怀中人,声音,动作都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 顾今月小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末了她不安地低声道:“对方是权贵,我们还是谨慎些别惹事。” “权贵?”风轻妄抬起头,似笑非笑看着魂不附体的二人,张口便道:“夫人莫要被人骗了,他们不过是京中富户家的纨绔子弟,不必怕他们。” “可是他说他是永安亲王的嫡长子?”顾今月诧异地回过头,发现自称小王的肥胖男人面如土色,眼神惊恐。 “大胆,你说谁是纨绔子弟!”长随听不得人如此羞辱永安亲王府,正要出言教训,被自家主子狠狠一个耳光打翻在地,顿时脸肿成猪脸。 他一时间有点懵,瞪圆了眼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主子。 “本王……不是,”嬴驷又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,颤颤巍巍跪在太子殿下面前结巴道:“您说的对,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,恳请您高抬贵手,饶我一次。” 他算是看明白了,眼前这名美人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。虽不知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他知道若想活命必须得将这件事圆过去,否则整个亲王府危矣。 顾今月听出他语气中的惧意,与方才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,不由疑惑地望向风轻妄。 收到他安心的眼神后又看了眼旁边的德四,发现他也一脸淡然,总算相信了几分,脸上晕开一抹笑意,“我就说天子脚下怎么会有人这样大胆。” 她纤纤玉指朝着躺在地上的长随道:“他刚刚踢了咱们的人一脚,能送官吗?” 风轻妄顿了顿,眼神轻柔,温声道:“当然可以,他是该长点教训。”最后那两个字带着寒意直冲嬴驷而去,吓得他当场软成一团。 长随听见送官立即来了底气,刚要张口大骂又被自家主子赏了两个大耳瓜子,打得他眼冒金星,连气儿都没喘过来就被人堵了嘴拖下去。 嬴驷哆嗦着伏跪在地,忐忑地注意周围的动静。早知道今日何必出门,亦或者为何要管不住自己要去冒犯美人,现在撞在这位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。 嬴驷后悔极了,恨不得当即昏死过去,都怪那该死的狗奴才。 等了半天,头顶上方隐约听得几句对白。 “以后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,小心被骗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