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达达利亚。”面对他带着些许委屈的发问,对面的闻音面色未变,平静的表情甚至透出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酷,“你应该跟公鸡打听过关于几位执行官的消息,那你就应该知道,【歌者】成为执行官,已经是整整五百年前的事情了。” 她依旧用那副冷淡的语调接着往下讲。 “深渊深处的时间是扭曲的,所以我们能跨过五百年的时间在那里相遇,但也恰恰是时间,成为了最深重的阻隔。你要知道,和你在一起的经历对于我而言,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。”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,像是一点微薄的怜悯,但达达利亚已经可以在心里补全—— 闻音离开深渊之后寻找他的下落,却终究一无所获。于是,又过了很多很多年,在一次次唤起希望又最终失望(其实并没有)之后,闻音不再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的下落,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将他遗忘掉。 他的名字,他的相貌,他和她的过往,一切的一切都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消散,徒留他一个人被困在五百年后的时间里,沉浸在不过离开她几年的幻梦中。 可真残忍呀。 达达利亚闭了闭眼,到此刻才真真感觉到何为时光无情。 他寻了闻音十年便觉得难捱,那五百年的时光,又是如何苦痛。 闻音瞧达达利亚表情慢慢沉下去,便猜得出他几分心境。 又见他背后映在墙面上的黑影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,可怜巴巴地缩起来,心下又是轻轻摇了摇头。 “今天晚上,你不应该来找我——不止今天,你最好不要在任何场合透露出和我有旧。对了,如果可以的话,离公鸡也远些。” 达达利亚后退了几步,然后骤然嗤笑出声。 “【歌者】大人——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 他摇头笑笑,那些脆弱的情绪也在瞬间被他抛离,他再抬眼时,眸光清亮而锋利,好像又是女皇面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执行官了。 “执行官虽然效忠于女皇,但彼此之间还是竞争关系居多,便不劳烦歌者大人为我担忧了。” 他复又靠近。 只是这一次,他不再满足于站在长桌之后,而是越过桌面,来到闻音眼前。 他骤然压下身形。 来自他身上的冷意以及仿佛盛夏阳光般的灿烂气息,相互矛盾而又纠缠地将闻音笼罩起来。 达达利亚俯身,单手撑在闻音的耳侧,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径直将她锁在靠椅之中,炽热的呼吸也随即靠近,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抬起,像是想要锁住闻音的脖颈。 只是当指尖落在闻音冰凉的颈侧,又像是触了电般一颤。 闻音却突然轻轻笑了。 像是冰雪融化,破开坚硬的冰湖,窥见三分暖光来。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,冰凉的触感压下,控制着他的手掌锁住自己颈间。 然后,她另一只手按在他的颈侧,将他倏然拉近。 他们挨得很近了,几乎就要鼻尖挨着鼻尖,甚至能感知到彼此滚烫的呼吸——不,呼吸滚烫的只是达达利亚,闻音仍然是一片平静。 年轻的执行官挨着她冰凉的皮肤,却感觉像是要被烫伤了一般,全身上下都泛起身在滚油里的错觉。 “当年我对你做过的事情,现在你反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