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人民群众提供精神文化,无论扎根在那里,哪怕只是再小的一个角色,我们也是有价值的,红花没有绿叶,哪来春色盎然,一步步来,稳扎稳打,枝头很高,你能爬上去的。” 宋涵抿了抿嘴,真诚地问了一个很难为人的问题:“那老师您觉得我要花多少时间呢?” 马文义笑了,诚实道:“那我可不知道,现在圈子的成分太杂,我们这些老人玩不来。我们能在这个组里相遇,说明什么呢?说明我们有缘分?” 宋涵抿嘴笑,马文义拍拍桌子:“你看你也知道这不是因为缘分,这就是现在的环境,好的本子少,好的资源少,即使这样的戏我也得演,人总得先活下去,角色大小无所谓,戏份多少无所谓,总得还在这个圈子里露脸才有未来。” “但如果一直做配角,按我经验,三十五岁左右,你会有一个稳定的上升期,那时候你比年轻的老,比老的又年轻,正是做中流砥柱的时候。” 服务员把果盘上了上来,这顿饭已近尾声。宋涵和马文义碰了一个杯:“谢谢马老师,我记下了。” 马文义点点头,这一餐罢了,临走时他又拉住了宋涵。 “你现在的演技已经过了拿捏不准的新人阶段,是时候放得更开一点了,别怕失败,多尝试,你还不到三十,试错的机会还很多,地基不稳,一蹴而就终是跌重。” 这话听来像是马文义在告诫他。大概是张邈远和宋涵的关系他也有所耳闻,但宋涵不觉得难堪,他真的是心头一热,诚恳地说:“知道了马老师,我不着急,我现在真的不着急。” 散了场合出了宴会厅,宋涵直接走到酒店外面的小花园透气。 最近要进入雨季了,夜风吹得呼呼的,树枝花草胡乱摇曳,张邈远把一件外套披在宋涵肩上,刚要开口,宋涵先说道:“他真的不记得我了。” 张邈远刚才看见了宋涵背后的签名,说:“你是说马文义?你好像很崇拜他。” 宋涵点点头,直接坐到了种满虞美人的花台上:“嗯,他是我对表演产生兴趣的启蒙,我第一次见他是我八岁的时候。” “他那时候还在话剧团,和我爸妈是同事。” 宋涵的父母是话剧演员,但他对表演的启蒙却是来自别人。 大概是幼年总嫌父母唠叨,父母说的话做的事总让他很抵触,所以当他客观地去看一场困在方圆之间,情感却溢出万里之外的表演时,他幼小的心里真真被震撼到了。 那年他八岁,因为忘记带钥匙只有去话剧院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他爸妈下班。那天他们在彩排,马文义饰的男主,他在舞台上摇着红旗,冲锋,呐喊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