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好的人生伴侣。 “这位就是你的家教老师, 你的君熹姐姐?” 在兰厅的包厢里,大门方阖上,君熹去逗眼泪哒哒掉的练安, 梅令弘就屈膝半跪在女儿面前指着随应晨书进来的君熹,问她。 小姑娘哭得眼睛红红的,但闻言也马上“嗯, 嗯”两声, 点了两下头。 梅令弘起身,伸手。 君熹收回去给孩子擦眼泪的手,递过去。 “谢谢你带练安, 君小姐……”梅令弘冲她微笑道,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, 练安给我写信时常提起你,感激不尽。” 君熹没好意思受这样郑重的感谢:“不用客气, 我有工资的, ”说着浅浅指了指身边的应晨书, “应先生没有亏待孩子的老师。” 梅令弘笑了起来。 他知道应晨书和这个家教老师有私交。当年他和应晨书去高雨走访后回程的路上, 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支梅花。 一问,他说是一个学生送的。 应晨书总有些大院子弟没有的温恭谦良, 即使在那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,明明只是一次普通至极形式化的走访,他却很喜欢那支梅花。 今年几次到览市去看他, 应晨书都提起了这个女孩子。梅令弘知道他的目的主要是让自己对孩子放心, 告诉他, 孩子他交到朋友的手里了, 不会有事, 但如果是普通人, 应晨书不会三番两次提起,他愿意提起的人,说明他很看重,或很喜欢,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位置。 小练安今天走哪儿都跟着亲生爸爸,低着头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,苏元进来时调侃她跟只小毛驴似的,只管埋头跟着爸爸的脚后跟走。 待赵高启进来,一屋子就热闹了,赵先生说他这爹才当一个月,亲爹就回来了。 梅令弘说:“我让你别做这一手,你是死活都不听。” 赵高启哼笑:“你可拉倒吧,老子不做这一手,晨书能放手去做??你能这么快出来??我表面上为了小的,实际上为了老的,老子这么殚精竭虑你今天不给我倒一晚上酒你就等着吧!” 一屋子大笑开来。 梅令弘含笑摇摇头,伸手就去给他倒酒了。 君熹坐在应晨书身边,一边听他们心情舒畅开心畅言与灌酒,一边和应晨书安静喝茶。 君熹发现应晨书在给她倒茶时,衬衣里露出来一点缠着手腕的纱布。 她眼底澄明的色泽一下子就黑了,想伸手却觉得不太适合,只是接过茶的时候,小声问了句:“应先生……你手,受伤了。” 应晨书收回手,平静道:“没事,就是回程有段路不好开,车子打滑。” “商量一下,您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?” “……” 他低头笑,又偏头朝她递过去一道无奈眼神。 君熹微蹙的眉心迎上他的眸光:“…严重么?” “不严重。”他伸手到她面前,转了转手腕,“就是有点扭伤。” 已经伤了,多问两句也于事无补,君熹叹息,索性问点别的:“其实,我很好奇……别人好像分分钟要你的命,你们,就不能反击吗?” “怎么不能,上次是因为你在,自保重要,这次……”他看了看手腕,“就不一样了。” 君熹不由深深看了看他。 应晨书能感受到她无与伦比的担心,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没事,这些都是小事,练安的父亲无恙了,这些都不足为提。” 君熹知道这些对他真的都可以忽略不计,虽然在她心里是大事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