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说完往事就言归正传了。 苏元道:“令弘回来了,接下来不是隋鹤宗死就是晨书死了。” 君熹端茶的手摇了下。 应晨书一边抽了张纸巾去擦拭她指尖的湿润一边接过茶杯放下。 “还有另一条路呢,不是姓隋的那条狗死,就是他半死不活看着晨书高飞,回到当年的位置,或不止,他还往上走,这一路就踩着隋鹤宗的骨头往上,登到最顶端。”赵高启说得可开心了。 曾山这样儒雅的从文人士,君熹第一次看他说粗话:“这就是必然的啊,隋鹤宗这条狗,迟早得成丧家之犬……” “对,让他下去和黄嘉……” 梅令弘按住赵高启的肩头,微笑道:“高启,喝多了少喝点,别说这些不好听的,孩子在呢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赵高启低下头去摸他兄弟怀里的女儿,“练练,咱说点好听的,今天你爸爸在这,我们晚上放烟花,晚上让苏元叔叔给你放烟花。” “不是,凭什么啊?不是说好的你放吗?”苏元一边倒酒一边吐槽。 赵高启回头去给他掰手指:“我负责申请,你知道要在北市放一场烟花多麻烦吗?不过年不过节的,我申请下来了皮都被薅掉一层。我这么麻烦了那出钱的事当然得苏总来。” “好家伙,要钱的时候苏总,不要钱的时候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包厢里无数次的大笑蔓延开。 “我怎么听说,这申请是晨书搞的啊?”曾山这时候忽然道。 场面一静。 苏元朝赵高启挑眉,“你还玩诈骗居功?” “不是……我靠,”赵高启悲伤道,“这也不怪我吧,这烟花的事,管的人我特么不熟悉,搞到最后愣是没搞定,晨书熟悉,他接手了最后一道关卡。” “晨书,你也想看烟花啊?你还给他办这事。”苏元乐不可支。 应晨书举杯喝茶,磁性的声色被茶水滋润得温软不少,“看啊,多少年没时间看过北城的烟花了,庆祝一下今天的好事,也为接下来的路,庆祝一下开门红。” 所有人一下都朝他看去。 君熹也不例外。 看完没忍住又偷偷一口闷下一杯白酒。 白酒烈喉,接下来隐隐约约听到的是他们几个人在说最近这件事,这个月应晨书几乎一直在为梅令弘奔波。 “那家伙给晨书开的条件真是脸皮够大,还为他所用,他也不想想,晨书是受人摆布的人吗?” “只要他外公出面,谁都得给谢家八分薄面。” 他们大笑,说是九分,哪里是八分。 “终归是,晨书这一阵真的辛苦了,整天和那群老家伙玩战术,他都多少个晚上通宵翻材料了,我真的熬不住。”赵高启道,“有一回晚上有人去找他,半夜三点去的,我俩正在商量事情呢,人就去了。可见这些人也没想过他能这么快收集到所有翻盘的材料,还能把外公请回来主持这个事,所以怕了,连夜去找。” “不连夜就来不及了,睡醒的狮子要吃人了。”曾山笑了,“低看当年无往不利的应晨书了。” “就是,再落魄,他也是应晨书啊,是在那一条路上无往不利,从览市敢下到瑚州,再从瑚州回览市,一路杀到北市来速度无人可望其项背的谢怀笙。” 他们几个人举杯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