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肺……肺癌。”君筱张了张口惊讶后,再次沉默了下去。 君熹手机振动,出门去接了位客人,送人去包厢了才回来。 君筱还在原地,靠着柜台沐浴着院中的最后一缕落日。 君熹:“你忙去吧,在这做什么?站着脚也不酸么?” “我在琢磨一个事儿,我准备从学校搬出来了,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太晚回去又有门禁,周末又在这,我宿舍没什么用。” “我让你搬去我那儿一年了你也懒得搬,赶紧吧,你都要毕业了。” “我不去你那儿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君熹站停在她面前,“那你要在这住?也行,这个店后面可以继续开,就是有点孤单。” “我自己在外面找房子。” “给我个理由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你钱多烧得慌?我那么多房子和这个价值不菲的宅子还不够你住的?” “……” 君筱委屈道:“你不和你应先生在一起我还可以去住,你在一起了,我总觉得你们俩不稳当,关系怪怪的,我不去了。” “…什么关系怪怪的啊,就是当年他会结婚,他婚前那会儿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,现在更是了。” “那我去了,还给你俩当电灯泡。” 君熹轻咳了下。 手机又振动了,有客人来,她边走边说,“我最近不太在海边住,我去应先生那儿。” “……” 君熹默默溜了,不想受那个小朋友无语怨念的眼神。 小朋友反正也不懂他们这种再重逢是什么感受,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。 览市的雨算是停了,整个周末都艳阳高照,入夜天色也很好。 君熹估算了下应晨书下飞机的时间,差不多了就发消息问他练练怎么样,严不严重。 应晨书语气心疼,叹息表示还行,断了个肋骨和手指骨。 君熹听得眉头直皱,这么严重啊。 第二天打电话时,就听到电话里还有赵高启熟悉的声音,他今天也到了。 赵公子在骂人,骂苏文轩,因为事故其实在应晨书去的时候已经发生几天了,但是苏文轩悄咪咪地没敢让家里人知道,被赵高启骂得差点找地埋了。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,赵公子可稀罕了,气得不行。 电话里有小练安在求情的声音,软糯的小声音和小时候一样,甜甜地喊着爸爸爸爸,算了,哥哥伤得很重。 换来赵公子的一句,残了再说,不残出了院得被他打残。 … 这么严重的伤应晨书就没法去了马上回来了。 他回来是半个月后的视频电话里说的,据说小朋友出院了,他准备带回国养伤。 “为什么要带回国呢?”君熹问,“在国外养嘛,养好了再说,这么坐长途飞机回来很累的。” “本来也是最近放假要回来的,说好了我出院回来看我。” 君熹苦笑:“那你不是去了么?小家伙也看望你了。” “我也不能在这再待半个月,左右再过半个月也好得差不多了,人现在挺精神的,想回去就回了。” “你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待着呢?你也没工作啊。” “家里不是有老婆吗……” “……” 君熹脸红起来,隔着视频对视几秒,一个字没好意思接话。 应晨书觉得她性子终归还是成熟了些,以前要是说这些,她肯定会着急地反驳什么,现在就只是在视频里悄无声息地红了脸,低头笑。 虽然很可爱,但是总觉得这几年让她被迫长大起来了,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,即使二十五岁时就嚷嚷着自己很大了不愿意过生日,但是那话听着多孩子气啊,现在就很像一个大人。 应晨书更迫不及待回去了,他家里不是有老婆,是有小孩儿。 君熹问:“那是去北市,还是到览市?” “北市吧,令弘出差了,明天能到这边,他没法去览市。” “嗯,行。” 应晨书忽而问她:“要来北市吗?那小朋友忽然想起,五月了,谢安街梨花开了,说要去谢安街玩儿。”他浅笑,“我说,谢安院,现在不是爸爸的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是你妈妈的。” “……” 君熹咬了咬唇,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习惯这句称呼。 应晨书在视频里冲她浅浅挑眉:“嗯?熹熹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