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他额角的血已经滴得半只眼睛都闭上了,少年没有去管,朝着李持月高举起帕子,“公主,是小人拿到了。” 李持月好奇道:“说罢,你想要什么?” 他说道:“小人想要公主两个承诺。” 此言一出,不止知情皱起了眉头,周围一圈人听到他这个过分的请求,都忍不住哄笑,这傻子就算拿到了机会也不中用,竟然还能这么得罪贵人,实在蠢笨。 李持月的面色果然冷了下来,为了这么个货色改了原先的计划,怪她心软了。 解意没想到这小子半点不知好歹,斥道:“咱们买酒你倒先醉了,这么会许愿,你怎么没到菩萨旁边立着去?” 李持月起身拂退解意,明眸寒光乍现,视线一寸寸压在少年身上,再没有方才的春风和煦,只教人敬畏。 “本宫今日心情好,过来寻个乐子,你若是惹本宫不高兴,这乐子就是你了。” 少年心脏紧缩了一下,匆促低下了头,他也知道自己犯了蠢。 为免贵人反悔,他狠狠磕头,嘴唇颤抖地说道:“小人知错,只求公主一事,求公主为左郎将闵徊沉冤昭雪!” 原本笑着的府兵顷刻安静了下来,李继荣也不再笑,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“你……在说什么胡话!” 李持月眉头一挑,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提出了这个请求。 可以说,是不谋而合了。 毕竟她一开始让知情拿到帕子之后,提的也会是这个请求。 李持月今日来,就是图谋一个借口,插手闵徊刺杀豫王案的。 李持月还未有反应,李继荣先按捺不住了,拱手对她道:“公主,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,还望公主不要生气,他不守规矩,先是姗姗来迟,再是狂妄要求,这小子合该处置了,绝不能放任了他。” 说罢又回去踢了那少年一脚:“你小子不要命了,豫王是公主的堂兄,何况闵徊的案子是板上钉钉,觉无冤枉,给我滚出去!” “住手!” 李持月缓步踱下高台,将帕子从那少年手中抽出来,帕子也沾上了血,和唇印糊得分不清了。 她两指夹起,问其他人:“若是你们其他人拿到这个,会向本宫求什么?” 有些心想升官发财,有想成为公主裙下之臣的,但他们谁都不敢回答,视线过处,人人低下了头。 人群里传出一声:“若是小人拿了,一样想求公主为闵徊沉冤昭雪!” 李继荣又是一惊:“谁在说话!” 李继荣又要上前,解意拦住了他:“是公主在问话!”你滚一边去。 见公主看来,也显出了怒容,李继荣慌忙跪下:“公主,那闵徊刺杀的是公主的堂兄,公主实在不必为了一句戏言,被这群乌合之众裹挟。” 李持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,“喋喋不休,哪一句是本宫让你说的?” 在下属面前被一介女流踹倒,李继荣脸上挂不住,心里也叫苦不迭,这祖宗果然是因为世子的事不忿,今天来大闹骁卫府的。 他唯有求饶:“公主恕罪。” “你说的豫王,可是前日在宫中得罪本宫的,那位世子的父王?”李持月面带嫌恶,显见是对这所谓的堂兄看不上眼。 李继荣道:“是……” “本宫从无戏言。”她道。 府兵们看在眼里,互相交换着眼色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