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持月长手一挥:“壮志在胸怎能嗜酒,老师您请赐教?。” 上官峤低头忍住笑,将书?册展在她面前,人?也跟她坐到一边,真就翻起书?来,同?李持月讲起了策问该如何破题。 纵使上官峤的嗓音再好听,用来反复吟诵孔孟之言,李持月也听得脑子胀胀的,抱着他的手臂歪头开始发怔。 上官峤见她呆鹅一样,神情可爱,心头蠢动想捏一下那脸。 不过正是该正经的时候,他只能忍住,把人?扶正了坐好, 时间和书院的一堂课差不多,等说完,上官峤放下书?,只道老师的本分尽了,唇便低头在她侧脸碰了碰,轻得似未发生过,心中若有春风吹皱一池春水。 李持月心有余悸地按了按额角,都没反应过来自己?被偷香了,只低声?抱怨:“好为人?师,说得我头疼。” “臣听到了。”幽幽一声在身后响起。 李持月转身直接把人扑倒,按着他肩膀不让起来,“听到了又怎样,好为人?师,好为人?师……” 上官峤知道她那压了半日的为非作歹的性子又出?来了,道:“臣见别人?倒不想念叨什么,只是你……” 他眯着眼睛左看右看,“处处反骨,一见着就让人想念两句。” 李持月倒是不恼:“本宫就当这是夸奖了,回?敬一个——”说完就去亲他。 气息交缠来回?,上官峤仰首相迎,轻捧她后?颈,微启的唇契交相贴,寻着彼此柔软甘软的去处,辗转碾磨。 上官峤愈发着迷于和李持月触碰,心中苦痛渐深,无法再忽略。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宫门外,那?个突然出?现在她舆车中的青年,还有那传闻的、藏在公主中的面首。 “呼——”李持月稍离,眸光委屈,“你亲得太狠了……” 上官峤笑意散去,视线落在她熟红的唇上,“公主府中如今……有几个面首?” 他问完便有些惭愧,但不问,他做不到。 由爱故生妒,人?心无能,故拘束在此?。 “如今倒是一个都没有了。”季青珣被她赶出?去了。 没想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,上官峤猛然张开眼,复又去看她,无数的话藏在滚动的喉结之下。 没有了,是问什么?会有一点与他有关的原因吗? 李持月再次俯首,眼波流转多情。 发间珠子坠下,轻扫在上官峤的眉眼之上,眼中的公主若辉映着宝光,那?珠子继而在眼下停住,链子在眼帘下堆积,只因公主凑近了他。 二人又重陷进唇间亲密之中,李持月任他拥在怀中,予取予求,情意渐浓。 “公主,臣想——求一个名正言顺。” 上官峤抱着她,如拥了星月繁花,不舍罢手,也终究是做不来这无名无分的事。 他做下了轻薄之事,身为男子怎么都该担起责任,但眼前人?是公主,不是他想就可以,他甚至不知道这情缘在李持月眼中究竟算什么。 李持月亲吻的动作辄止,看着上官峤清澈的眼睛,按在他肩上的手指收紧。 他想同?她名正言顺?何其耳熟的一句话,这似乎又是一个季青珣。 李持月也曾问自己?,上官峤会和季青珣一样吗? 他不会。 李持月前世就知道上官峤的品行,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孤臣,周遭空茫,不可能去贪图什么。 所以她愿意去喜欢上官峤,只是再也不会像前世一般全心全意了,这份喜欢吝啬得很,也就意味着可以轻易割舍。 “阿兄要给我赐婚了,是节度使罗时伝。”她说话时,不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