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的事你?就办,你?就算答应了,最多也只是这公主府的一件摆设而?已,和寻常幕僚没什么差别。” 陈汲看到?了祸水东引的机会,说道:“公主,这件事……不如让闵大哥,他官职更高,年纪也匹配……” 李持月未尝没想过闵徊这个人选,但这到?底是耽误人姻缘的事,陈汲既然不打算再娶亲,正好合适,何必再选别人。 “对啊,闵徊,你?为何迟迟没有成亲?”李持月想起来了。 闵徊老实答道:“臣公务繁忙,从前没空去相看,后来邻里介绍,也没瞧见自己喜欢的。” 那人家还?是要正经娶娘子的,李持月看向?陈汲:“你?当?真不愿意?” 陈汲左右看看,搓着?手?:“公主,也不是说不愿意……” 见他实在答得艰难,闵徊也知道陈汲心系自己的妹妹,索性道:“公主,此事不如就让臣来吧。” 李持月也懒得体贴下属,“那闵徊,到?时本宫就点你?的名。” “是。” 闵徊给?陈汲好好示范了一次什么叫听命办事。 两个人都毫无波澜地接受了这个凑在一起的安排。 陈汲看他们公事公办的样子,暗道是不是自己成长得还?不够。 — 皇帝生辰这日,摆宴咸池殿,百官汇聚。 连着?咸池殿的御花园,云辉楼都摆了席,把?能请到?的、身?份合适的男子都召来了。 李持月并未和女?眷坐在一处,皇帝在他下首设了位置,就是要凑头跟她说话。 他在宫里无聊的时候太多,生辰年年过,哪有跟妹妹一起挑妹婿有意思。 不过坐在皇帝身?边,也证明李持月仍旧还?是那个一人之下的公主。 她刚回明都没几日,都道人走茶凉,但她面前敬酒说话的人就没断过。 这几年李持月虽闭门不出?,对朝中局势可谓了如指掌,比远在南郡的太子方便多了。 朝臣都以为她自称上官峤的孀妻,不过是为了避免外嫁的手?段罢了,愈发觉得公主不同?寻常。 而?那些未有婚配的官员和世家子弟们,自觉做驸马只有屈居妻子之下的份,虽公主容色倾城,但他们更惧女?人位高权重带来的威严,真有意做驸马者实则不多。 可皇帝铁了心,只要李持月指的是一个公的,他就要把?人嫁出?去,他不管对面愿不愿意。 李持月百无聊赖地举着?酒杯,看着?眼?前流水上前的人,走了一个,皇帝就要跟她点评一遍,还?问?她的意思,偏偏敷衍不得。 皇帝非让她看完一轮再挑,不然自己这么多人就白?请了,李持月的眼?神越来越生无可恋。 直到?一个人出?现,将无聊打破。 “臣大理寺少卿季青珣,见过陛下、公主。”季青珣一袭深绯官袍站在眼?前,语调如清泉潺潺。 满朝再无人能有他的好体格,将一件衣裳穿得如此清逸脱俗,斯人风华无匹,却低敛着?眼?眸,如先前的官员一般,给?皇帝和公主敬酒。 皇帝眼?前一亮,才想起这位新晋的宠臣,刚封的大理寺少卿,和三娘曾经有些……旖旎的关系。 他看向?妹妹,果然见她神色不似刚才懒散,注意显然都被吸引了去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