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悄悄对钱震说:“树哥这是铁树开花了。” “啥意思?”钱震不懂。 “春天来了呗。”李怀勾着嘴角笑。 又过了好一会儿,钱震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 看了段之愿,又看向张昱树。 一脸惊讶地招呼李怀:“你是说树哥喜欢段之愿???” 体育馆空旷,说话都带着回音,更何况他扯着嗓子喊。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,包括段之愿。 她攥着瓶子不松手,指尖泛白恨不得把头都埋起来。 张昱树‘啧’了一声,翻了个白眼,直接踹钱震一脚:“你他妈喊什么!” “不是。”钱震才知道捂着嘴巴:“树哥,你真喜欢小结巴?” 张昱树轻笑一声,没搭理他。 双手插在口袋走向段之愿。 钱震还懵着,追着问他:“真的假的?” 段之愿规规矩矩坐在窗台上,整个人自成一幅画作。 正午的阳光肆意流淌在她身上,又汇聚成一把弯刀,稳稳刺进张昱树的心脏。 就是这么一副不可亵玩的模样,竟让他罕见地轻轻开口:“现在还热不热?” 段之愿摇头。 但贴在鬓角处软趴趴的头发出卖了她。 张昱树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个小风扇给她。 “我不热。”段之愿不想要,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连,向另一边挪了挪:“你自己用吧。” “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,是不是?” 又开始了。 又是这副流氓的语气来吓她了。 段之愿被迫伸手接过来,凉爽的风就打在脖颈处。 呼吸顺畅了些,她看了他一眼:“谢谢。” “不客气。”张昱树贴着她坐下来。 当小风扇的一缕风带着她的香味,光顾他的面颊时,又懒懒开口:“谁让老子看上你了呢。” 第10章 “你……” 窗外不知又什么时候飘起了细碎的雪花,段之愿转过头,目光像是迷失在森林的鹿。 “你,别说这种话。” “什么话?”他故意问她。 段之愿向窗台另一侧挪了挪紧紧贴着墙壁,离他更远了些。 张昱树笑得懒散,一敲脑袋:“哦,你是不让我说‘我看见你了’这句话,对吗?” 刚刚他明明不是这样说的。 段之愿不想跟痞子争论,也自知争不过他。 还是闭嘴不说话更好一些。 “成,既然你不爱听,那我以后不说了。”张昱树歪着脑袋看她,默了默,又问:“我好还是季阳好?” 虽然是在问她,但答案明摆着就那一个。 只要她说得不对,下一步他就会对她或者对别人做什么。 段之愿轻抬眼。 偌大的体育馆窗明几净,地面都泛着光。 她刚刚来时这里还乌烟瘴气,充斥着纸壳的臭味。 现在味道已经没有了,鼻间飘散的都是洗衣粉的清新。 段之愿垂眸,嗓子眼里吐出一个不情愿的音节:“你。” 张昱树脸上的笑容更盛,点头:“嗯,算你识相。” “那……那我可以走了吗?” 体育馆已经打扫的很整洁了,上课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。 “果汁好喝吗?” “嗯。”她点头:“好喝的,谢谢你。” 她一开口,空气中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