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农家乐的屋顶已经全都塌了下来,于洲十分惋惜地看了两眼,突然发现屋顶的材料有点奇怪。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,发现屋顶居然是用防水的纸壳板做成的。 再一看砸在金属桌上的横梁,那么大的一根横梁,于洲一只手就能轻松拎起来,他瞪大眼睛看了看,发现横梁居然也是纸壳板做的,而且还是空心的!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孟复:“孟哥,你这农家乐......” 孟复擦着脑门上的汗,“为了环保嘛,用的都是轻型环保材料。” 于洲看了看金属桌,觉得这可能是农家乐里面唯一一个实心的东西。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,下山的小路被堵死,众人只好回到了农家乐里面,在一地的纸壳板中坐下。 下山的路被山石堵死,手机又没信号,于洲和孟复的一帮兄弟虽然身手好,可是缺乏装备,又怕还有余震,谁也不敢轻易下山。 一行人捡了几个完好的纸壳板搭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简陋帐篷,互相依偎着取暖,于洲身上披着外套,有些心焦地看着手机。 还是没有信号。 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 * 郁昙摔破了脑袋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,郁双德和唐玉叫了救护车,一路前往医院。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,郁昙轻度脑震荡,额头被楼梯划出了一道3厘米长的口子,已经找美容科的医生用美容线缝补好了。 人倒是没啥大事,就是一直昏迷着。 郁双德和唐玉在病房里守着,脸色十分憔悴。 郁昙并没有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,他能听见身边人的说话声以及医院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,这些声音带着遥远的回音,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在脑中蔓延开来。 眼皮似乎灌了铅,变得沉重无比,他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睁开眼睛,之后放弃了挣扎,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。 强烈的眩晕感像不断摇晃的囚笼,将他死死地禁锢在里面,郁昙急促地喘息着,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着,他能够感觉到有人按住了他的身体,一管冰凉的液体从他的手臂注射进来,在他的血管中顺着血液游走全身。 他迷迷糊糊的,依稀听到有人在说:“一针镇定剂不够,他有抗性。” 又是一管冰凉的液体注射到他的身体里,郁昙不断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,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开始平缓。 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在药物作用下产生的松弛和放松的快乐感觉。 灵魂变得轻飘飘的,好像在云朵上飞,内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。 郁双德和唐玉坐在床前,看着郁昙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平静陷入沉睡。 两人松了一口气,握在一起的手已经冷汗涔涔,夫妻俩相互依偎在一起,唐玉趴在郁双德的肩膀上,的忍不住痛哭失声。 他们联系不上于洲,现在郁昙又昏过去了,两人心力交瘁,神色疲惫不堪。 晚上下起了大雨,尽管关了窗子,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依旧很刺耳。 雨声入梦,混混沉沉的郁昙又梦到了很多年之前的那个雨夜。 那一年他9岁,于洲15岁。 15岁的于洲已经脱胎换骨,再也不是刚来郁家时那个黝黑干瘦的乡下小子。 于洲是一个话很少的人,这样沉闷的性格注定他没什么朋友,所以在来到郁家的这三年里,只有一个园艺师的儿子和于洲成为了朋友。 其实于洲在学校并不受欢迎,一个男性在青少年时期长得太出色,必定会受到许多女孩的喜爱,也注定会受到许多同龄男孩的嫉恨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