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气,他走进厨房里,萧昙正在煮粥,厨房里是氤氲的水汽,他的眉眼柔和安静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 他的身形和于洲这种角斗士相比有些纤弱,就像养在阳台上的那株昙花,必须很小心地照看着。 于洲站在门边打量着萧昙的脸色,明明昏睡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,现在却非常红润,精神状态也非常饱满,完全不像一个生病的人,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奇怪。 煮粥的锅子咕噜噜地往外冒着热气,水汽中,萧昙的侧颜和那位神秘的贵族有一瞬间的重合。 心头涌上一丝怪异的感觉,于洲很快将这丝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,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。 在那些生物的眼中,人类和虫子差不多,只配拿来取乐,怎么会系着围裙为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男人洗手作羹汤。 他撸起袖子,去厨房帮忙了。 晚餐做好,两人坐在餐桌上吃完晚餐,于洲收拾碗筷去厨房刷碗,萧昙去洗手间洗澡。 把碗筷的泡沫依次冲洗干净,于洲擦干净手上的水走出厨房来到客厅,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切好的果盘,上面是切成小块的蜜瓜,一旁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水果叉。 萧昙永远都是这么细心,于洲的朋友方宿还打趣说过,萧昙简直是温润的最佳模板,当时的于洲听到朋友这么说,心里还有些哭笑不得。 他叉起了一块蜜瓜放进嘴里,蜜瓜很甜,他的心中却充满了苦涩与不安。 满怀心事地回到卧室里,刚要抬手关上门,于洲却突然愣住了。 卧室的大床上,萧昙脱下了那身白色居家服,穿上了一件黑色蕾丝套装,黑色的吊带丝袜的包裹着他骨肉匀称的雪白大腿,柔软的黑色短发露出了两个漆黑的猫耳朵。 他居然还戴了猫耳发箍。 萧昙是个容易害羞的人,有点像害羞草,被轻轻触碰一下都要羞涩地蜷缩起叶子。 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抵抗这样的诱惑,于洲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茶色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幽深暗沉,那是蛰伏的猛虎即将吞噬猎物时露出的眼神。 ...... ...... 这次于洲的时间变短了,平常都是两个半小时左右,现在却只用了一个小时。 虽然萧昙也很满足就是了,可是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,想更加被多疼爱一些。 他懒洋洋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,倒在于洲的臂弯里安静地睡着了。 他睡下不久,于洲睁开眼睛下了床,他毫无睡衣,出卖身体赚取精神点这件事一直让他如鲠在喉。 他满腹心事地走到阳台上,月光的照耀下,那株养在阳台的昙花开的更好来了,花瓣娇艳欲滴,就连几个还未绽放的花苞也在这个夜晚中懒洋洋地舒展开了。 都说昙花一现,可是家里的这株昙花却从来没有凋谢过。 于洲摸了摸昙花的花朵,柔嫩的花瓣如同爱人的脸颊。 无论心情多么糟糕,生活总要继续,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,作为一个来到上世界谋生的人类,不能被这一些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压垮。 毕竟,他不是以前那个单身汉,而是一个拖家带口需要养老婆的人。 斗兽场做一休一,休息了一天后又是于洲上场的日子了。 每一处都刻在记忆里的斗兽场,似乎被刻在基因中的熟悉血腥味。 囚禁着猛兽的笼子从天空上缓缓垂落而下,巨大的黑色笼子里,一只目光凶猛的黑色大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。 对上这只黑色大鸟的目光,于洲心中不禁一沉。 他这次的对手明明是一只变异野猪,是谁调换了野兽? 角斗士对付的猛兽越是厉害,拿到的薪酬也就越丰厚。 为了避免角斗士当场死亡拿不到钱,这种危险系数非常高的斗兽比赛都是提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