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案件中摘了出去。” 讲完,他深深呼出一口气。 “这是您的猜想。”希思眸光闪烁,“这位贵族十分可疑,但无法断言他就是凶手。” 看来弗洛斯神父已经上钩了。 “可是……”弗洛斯神父字像是在斟字酌句一般思索了几秒钟,“在广场上声称看见小丑的是你自己,这样你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?” “这并不矛盾。”希思辩解道,“我的确看见了小丑,但单凭这些并不能定罪。小丑可能只是恰好在场,也可能是追寻理查德而来。” “所以一切都只是你的假想罢了。”弗洛斯神父轻叹道。 “是的。”希思低垂着眼说。 如果他知道爆炸案的真相,这番辩解对他而言将容易许多。但正因为他自己也一头雾水,他更不能轻易做出任何定论。 他能做的只有动摇和混淆教会现在的观点和调查进路,以此来争取时间和辩护。 弗洛斯神父又思索了一会儿。 “好吧。”他继续说,语气依旧严肃,“希思·多兰先生,我会考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。但这次忏悔的中心仍然是你自己。” 希思眨了眨眼睛。 “在理查德搬离你的事务所后,你跟报社请了几天的假期,对吗?”他问。 “是的,因为我们吵了一架。” “你请假只是因为吵架?在这期间你干了什么?” “差不多……”希思装作犹豫了一下,“我们关系很好,那段时间我有些沮丧,而且你知道,我的工作经常和那些诡异的东西打交道,久而久之我就身心俱疲,开始后悔,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要接着干这项工作。” “所以,请假那几天我一直呆在家里。您应该也知道,我的邻居们可以证明这一点。” 弗洛斯神父没有继续追问。显然,他相信了希思的回答。 希思双手交叉放在腿上,心里也不自觉松了口气。 这时,忏悔室的门被敲响。 弗洛斯神父打开他那边的门,一个年轻修士对他耳语了几句。 “希思·多兰先生,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。” 弗洛斯神父对希思说,随后站起身。 “好的。”希思点点头。 于是弗洛斯神父转身离开忏悔室。 对面没了人影,希思靠坐在椅子上,略微放松了身体。 他仰起头,凝视头顶上红褐色的木制天花板。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的脑袋里翻腾,他慢慢理清思绪,竭力让自己摆脱黑暗的牵扯,摆脱种种诡异莫测的阴谋旋涡。 理查德还活着吗?他现在躲在哪里?爆炸案究竟是何人所为?又是谁在暗中操纵这一切? 无数疑问在心底徘徊,思想飘移着,希思眨了眨发干的眼睛,昏暗死寂的忏悔室,他到自己的心跳,听见平缓的呼吸,在跳动和呼吸的间歇,焦虑和迷惑便无可避免地在心底闪现。 稍稍倾斜了一下脑袋,希思伸手揉了揉脖颈,准备直起身体。 突然,头顶被一片阴影压了下来。 他的动作霎时顿住。 “好久不见。”那张极具魅力的脸庞缓缓由上至下靠近,那熟悉的慢悠悠低沉的嗓音清晰传入耳畔。 失声抽了口凉气,希思睁大眼睛,下意识地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