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央点头,“太医诊过,说已经是完全无恙了,母亲现在主要是要调养身子。” “嗯。”拍拍她,如此便好。 翌日,出房门时见到的是一片银装素裹。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了,但霁徇依旧很兴奋,韶书也仍旧玩不腻,爱在才用过早膳的时辰就跑去堆雪人。 霁安也跟着去了,虽然他大了,但堆雪人仍然对他有吸引力。 堆过雪人,过了这个荀休,再歇息时便是二十六这日歇衙。 这几天,祁长晏也收到好几次母亲来信,说让他们一家五口回京过岁除。 前后七天的休息时间,足够他回京里过个年了。 但祁长晏身为郡守,按理是得在郡守府待着以防万一的,所以还是耐心和母亲说了,告诉她他回不去。 平宁公主收到信都要心梗。 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,今年调到邯辅,好不容易离家里近些,却还说回不来! 指着信和丈夫说:“瞧瞧你的好儿子,要气死我!” 镇国公瞥了眼信上。 瞥过,他倒是觉得长晏有分寸,“即使邯辅离得京里近,但终究还属地方,无召不回京的规矩也依然得守。” “长晏做得也不算错。” 平宁公主狠狠横他一眼。 镇国公对妻子很无奈。 平宁公主也无奈,但她又实在想小儿子一家回来过年,所以实在说不动小儿子时,只好进宫一趟和皇兄说了声。 最后,她的兄长想了想,这个外甥是有几年没和平宁一家子好好团聚过了,上回,好像都已经是好几年前了,那回还是他特许了他才回来。所以点了头,亲自去了封信给祁长晏。 祁长晏看到信,想了想,便让沈町年底对邯辅郡的情况多留心些,这趟他回京一趟。 沈町笑道:“大人您只管去,真有急事,若我处理不了,必然让人快马加鞭给您送去。” 祁长晏颔首,“辛苦了。” 沈町摆手,表示哪里的事。 所以二十七一早,祁长晏和嬿央便带着孩子们归京了,二十八日夜里,回到国公府。翌日,平宁公主一家子全部进宫,祁长晏在见过皇祖母后,顺道也去拜见皇帝舅舅。 这几天,皇帝同样歇朝,有个空闲时候。 天子留他下了好一会儿的棋,快到傍晚时,更是派身边的内侍去母后宫里说了声,说他晚膳也过去用,许久没和平宁一家子一起用过饭了。 太后那边乐得道好,这日夜里,这次晚膳的规模便几乎是皇家家宴,这一顿,这位天子也难得吃得畅快,甚至还吩咐内侍到御膳房去赏了一番。 还颇有闲情的逗了逗奶娃娃,又抱他在腿上坐了坐。奶娃娃也不胆怯,被抱了还不够,还胆大的往背后的胸膛一靠,摇一摇小短腿。 天子大笑,“长晏这个孩子养得好。” 祁长晏:“您别夸他,他回头得皮上天。” 陛下因此笑着点了点他,回头,还是逗着霁徇。逗了有一刻钟,才把霁徇放下。 这时,祁长晏等人也该出宫了,今日在宫里已经待的足够久。 到家里时时辰不早,但因为今日已经二十九,倒是谁也没急着歇,回到家又聚在主院这边说了会儿话。 说了会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