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道,趁这个时间带着孩子们去了祖父祖母坟上祭拜一趟。 霁徇是头一回祭扫,还觉得挺好玩。 在这边迈着小脚这溜达一下,那溜达一下,偶尔还弯腰捡捡地上的树枝,捡到了,交给阿娘。 嬿央这时便把树枝一起放在火里烧了,待黄纸烧透,又焚一份香,拜别。 下山回程路上,霁徇是被人抱着的,韶书则由嬿央牵着,一家子往回走。 走的途中,韶书看到一种果子,一串一串的,挂在绿油油的枝头上。 她不由得驻足看了看,“阿娘,这是什么?” 嬿央认得,但她没直接说:“韶书好好看看,或许你跟侯嬷嬷学过。” 一听学过,韶书反应过来,“是药材吗?” 于是想了想。 想了一遍,不大确定的说:“五味子吗?阿娘?” 她记得好像看过的草药书里有。 嬿央没想到她还真说对了,赞赏的捏捏掌心里的小手,“对,是五味子。” 韶书高兴。 甚至有点想摘一串,但到底忍住了,因为它还没长成熟。 遗憾收手。 不过因为成功认对了,回程途中一路都很高兴,到了府里时还凑到祖母那说,说她今日去祭扫碰见五味子了,是味药材。 平宁公主弯唇,正好,她最近也搜罗了一些东西,正是韶书能用得上的。 这些也是她特地搜罗的,家里既有孩子对医术感兴趣,那她自然全力支持她,这些书都是好书,有些是她问了几个太医,对方推荐的,又告诉她渠道找的,有些则是找皇兄要的,零零总总从去年韶书有兴趣学医起,就一直攒着,这时已经凑了有一个大箱子了。 她和嬿央说:“韶书用得着,你回去时一起带上。” 嬿央心想凑这些可不是易事。 “母亲您费心了。” 平宁公主:“哪里的话。” 但后来回到邯辅时,听侯嬷嬷所感叹,嬿央才知道又岂止是费心而已。 里面有几本医书甚至都是孤本,也就母亲有法子能请她的兄长容情,誊抄一本。 且这些本子是不能外传的,只能给韶书用。不过现在的韶书看不懂,还要等她大些才能进一步学,嬿央便先给她收好。 翌日,正逢端午。 韶书一早跟着侯嬷嬷一起洒药防虫,又悬挂艾草菖蒲,驱邪辟疫。 祁长晏清早一开门就看见了房门上挂着的东西。 且,这时见韶书抓着把艾草又从院子里一溜烟跑过,问了声,“去哪?” 韶书听到声音停一停。 回头就说:“爹爹,我去挂院外!” “那跑慢些,别摔了。” “好!”清脆的声音,韶书再次跑起来。 祁长晏回房。 回房,正看见嬿央才洗漱过,这会儿已换好衣裳在对镜簪钗。 走了过去,在女人才簪好钗和珠花,在镜前似乎看有没有簪歪时,站在了她身边。站于她身边时,见她眉眼盈然,抬眸看了他,祁长晏勾勾唇,不禁在她唇上一吻。一吻后,嬿央抬手正了正他的发冠,正发冠时,摸着手心里一处粗糙倒是说:“似乎有处缺损了?” “有?”祁长晏束发时倒没发觉。 “有。” “换一个?” “好。” 换好后,嬿央的眼神望了望他之前过来的方向,“听你之前是和韶书在说话?” “嗯,韶书起大早去挂艾草,看到问了声。” 嬿央点点头。 点头时,被他一揽却又亲了亲她嘴角,这时,她手里还拿着他刚刚换下来的发冠呢。不知什么意味的,笑看了他。 接着往前一步,把发冠放下,刚刚是他自己换的,她未帮忙,只是给他拿着换下来的这东西。 放好,身后的他也来了一步。来了一步,倒不是要做什么,随后嬿央再转身回头时,男人的确也没做什么,只是点点下巴说了句话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