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。」 这件事贺勤是知道的。 姜家那老头已经老了,没什么用,名存实亡。现在道上比较有威望的是他三儿子。 那几个儿子在道上人见人怕,一口一个「爷」。从大爷喊到八爷。各个都是狠脚色,自己兄弟间的暗潮汹涌也闹腾得厉害。 只听那小弟又道:「那天晚上刚好姜老头八十大寿,庆祝完以后几个儿子不知怎么吵的,就打了起来。隔天一早,姜家就改组了。」 「三爷当道?」贺勤吸了口菸。 小弟摇摇头:「这就是最奇怪的事情了。饺子告诉我,九爷当上了掌门人。兄弟全死了,姜老头也死了,所有三爷的拥护者通通陪葬。血洗了姜家。」 「九爷?姜老头不是只有八个儿子吗?」贺勤觉得有趣,他踩熄了香烟:「这老九哪里来的?」 「当然就是外面的。不晓得怎么搞得就没带进家里,可道上本就有人传言姜家还有个老九,如同疯狗。」小弟笑了笑:「没想到是真的。疯狗不都那样吗?人常道吠犬不咬人,真正的疯狗是不叫的,上来就直接咬断脖颈。」 贺勤不置可否,「姜老九,疯如狗」道上确实有耳闻,可当时主张姜家有个九爷的人后来都消失了。导致普遍人总认为那是空穴来风:「这消息真实度多高?」 那小弟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,随后打开了卡车上的裹尸袋:「大哥可以自己过来确认。」 贺勤走了过去,往那卡车里看了一眼,随后神色大变。他脑门一热,嘴里腥甜得像吐了一口血。 那卡车上的袋子一整堆的,全是姜家的人。正中间摆放的袋子里躺着的赫然便是姜家大名鼎鼎的三爷。……三爷。 「让我过去一趟的傢伙是谁?」贺勤感到焦躁。 「自然是九爷。」小弟答道。 贺勤没答话,只是又拿了根菸,他点燃了菸,好一会才道:「晚点叫弹头开车过来。」 「是。」 姜家大改组,贺勤有些不安,那九爷他听都没听过,只怕对他们下游四门也会有影响。 贺勤心烦意乱,一进房,大厅里已经没了女人的声响。几个小弟扛着处理完的饺子往外走。 贺勤没多问,转身进了自己房里。 心里盘旋着「鸿门宴」三个大字。 夜幕低垂,贺勤搭着车,来到了姜家大门前。也不怪贺勤心烦,他作为下游其中一门的东道主,跟姜家关係密切,跟三爷更是交情匪浅。只怕自己会被作为拥护者斩除了。 皮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,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,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检视他是否挟带武器。 「一身尸臭味,该不会是下游的吧?」 间言凉语贺勤早腻了,再说了那些人分明认得他。 他微微一笑:「嘴真甜。改天要是有机会来我们小虫窝,让我好好招待一番。」 那人脸色一变:「闭嘴!」他把戴着戒指的手指挤进了贺勤嘴里粗鲁搅弄,美其名搜身。 戒指刮破了嘴,贺勤倒也无所谓,再粗的东西都含过了,哪里会怕区区一根手指? 「喂!够了。他等下是要去见九爷的。」其中一个人出声劝阻:「别弄了。」 那人一听才悻悻然抽出了手指,带出了血沫。 贺勤连忙往他脸上啐了一口:「你手指要比鸡巴还臭。」 折腾半天,他才总算进了姜家餐厅大门。 狭长的餐桌上,只坐了一个人。 贺勤在引导下,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。 「昨天才在这里一起庆祝父亲生日,今天便如此冷清,你有什么想法吗?」贺勤一面道一面摊开了餐巾。 对面的人笑了笑:「失礼了。昨夜回来的匆忙,便只有这么一件正装。」他脸上没有戾气,没有冷酷,弯起嘴角时甚至带着点儒雅。但也就是如此,便显得他一身染血的西装更为骇人。腥红浸湿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