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了一个梦。 梦里天很蓝,很高,却看得见月球的坑疤。 真奇怪。 姜賾悟在不远处,离月球很近他朝贺勤说,「不要过来,月球很快变成太阳。」 贺勤答道,「有点常识。月亮不是太阳。」 可下一秒,月亮烧了起来。 姜賾悟跟着着火,火球变成了太阳,落到地上。小黑,小白和小花手拉着手,围着化为火球的月亮跳舞。贺勤大喊着,却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自己在喊什么。 随后,有个声音道,「你早就死了。」阴惻惻的。 贺勤猛然惊醒。 外头天还没黑,方才姜賾悟逗完他以后便让他休息一下。晚点还得去拍卖会。 他说,「那种宴会八点开始,一直玩到深夜。你不睡一下不行。叫床明天再试。」 贺勤当下还回他自己睡不着。没想到却一沾枕头便昏昏沉沉。 他望向床头的时鐘,发现自己不过睡了二十分鐘。 喉咙乾涩不已。 姜賾悟的房间是两间打通,原本隔壁那间是储物室,姜成民没做使用,被九爷嫌弃了声「浪费。」,因此他一点不浪费空间,两房中间没有了隔墙,他坐在另外一侧,那里现在是书房,他坐在单人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正在翻看。 贺勤试图叫他,却是一阵头痛。 喉头细微的声响也许要比纸张摩擦的声音还小,姜賾悟却听见了。 他连忙站起身,给了贺勤一个马克杯。 马克杯杯身温热,似乎是某种热饮,贺勤口乾舌燥来不及多想便连忙喝了一口,马上呛咳了几声。「这是什么?」 「生命之水。北欧那里的一种热酒。」姜賾悟笑道,「又叫热拖迪,也就是加了柠檬和蜂蜜的威士忌。」 「我才刚起来,喉咙痛,头也痛,谁会……」 谁会他妈倒酒给人喝?贺勤没把后话说出口。酒实在太烈了。 而且,谁会用马克杯喝酒?! 姜賾悟在他身旁坐下,「做恶梦了吗?」 贺勤点点头,还想喝一口那热拖迪,就被姜賾悟端走了。 他说:「这个对你来说太烈。你酒后会乱性。」 「骗人。」贺勤反驳。 「真的。威士忌喝多会自己骑上来。我是很乐意,但我们待会还得出门。这可不行,让你休息你也不休息,又拉着我撒娇。」姜賾悟责备道。 贺勤总感觉冤,「我做恶梦了。」 「梦见什么了?」 贺勤想了想,试图整理梦境,可那梦说到底太过于幼稚,像个孩子推託尿床的藉口。 于是他摇摇头,说了句「忘了」。 「嗯……」姜賾悟挪了挪身子,躺上了床,他伸手一拉便把贺勤抱进了怀里,「以前做恶梦都是这样哄你的。」 他抱着他,手却是往下,解开了贺勤的西装裤。 肯定是穿着西装睡觉才如此不踏实。 贺勤心想。 随后性器被人握在掌心。温热的,慢慢变硬。 「你在干嘛?!」贺勤问道。 「帮你清空恐惧。」 敢情恐惧是从那里喷射的!? 「你以前都是这样哄我睡觉的?」贺勤又问。 「当然不是。」 「那你……」 还欲说出口的话被姜賾悟打断,「闭嘴。要培养睡觉的感觉才行。闭上眼睛。」 贺勤闭上了眼。 一闭上眼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