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来救她。 怀钰听到她的哭声,抬起头,脸上交织着痛苦与茫然,他滚去一旁,看着船顶喘气,嘶哑着声音:“滚。” 沈葭忙不迭地掩上衣服滚了,然而来到船舱外,她却彻底傻眼了。 四周都是宽广水域,系船的绳子被解开了,乌篷船不知何时漂到了湖心。 她回不去了,除非她游回去。 沈葭低头看着自己被扯得破烂的衣衫,一时间茫无头绪,想了想,她弯腰钻进船舱,可刚进去,就愣住了。 怀钰脱了上衣,打着赤膊,手中拿着一块碎瓷片,将胳膊扎得鲜血淋漓。 “……” 他抬头望来,眼底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 沈葭心说,你以为我不想走吗? “船漂到湖心来了,想走就得游回去,我这个样子,怎么见人……” 怀钰将碎瓷片放下,眼波平静地看着她:“再不走,你就走不了了。” 第19章 捉奸 酒过三巡,丝竹渐歇,中秋宴逐渐到了尾声。 主位上的延和帝早就不见了人影,这也是惯例,皇帝饮过一巡便会离开,好让臣子们开怀畅饮。 沈如海今夜喝了不少,跟几个同僚道过别后,便准备起身回住所。 行至长廊上时,正好遇上迎面走来的沈茹。 “你们那边……也散了?” 沈如海打了个酒嗝,看见沈葭的侍女辛夷居然也在,不由问道:“沈葭呢?怎么没看见她?” 辛夷一言难尽。 自从沈葭偷溜出偏殿后,她就暗中注意着沈茹的行动,只等她一旦有起身要走的意思,便上前去阻拦,谁知一向不喜热闹的沈茹,这回却是没有提前离席,直到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过来宣布宴席结束,她这才起身。 辛夷这下也没了拦住她的借口,毕竟宴会都结束了,再赖在这里像什么话。 她只能起身跟在沈茹身后,而沈茹对此,居然什么都没说,就好像知道她是沈葭派来监视她的人。 沈茹上前,轻轻搀扶着沈如海:“妹妹回去了,父亲,您喝醉了,女儿扶您四处走走,散散酒气如何?” 沈如海正有此意,父女二人并肩同行,出了广寒殿。 今夜是中秋,皓月当空,银霜满地,琼华岛上种了木樨,香飘十里,夜风驱散了身上酒气,让人精神为之一爽。 沈如海抬头望月,不由诗兴大发,吟道:“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望相似。” 沈茹道:“张若虚一生中仅有两首诗存世,仅这一篇《春江花月夜》,便让他千古留名,竟成大家。不过,所有的咏月诗里,女儿倒更偏爱苏子的词。‘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’。苏词一贯以豪迈清雄著称,这首《水调歌头》,却飘逸灵动,富含哲理,疑似九天仙人所作。” 沈如海笑道:“你娘在世时,也常吟诵苏子的词,说东坡先生的词,犹如灵丹妙露,吟之令人齿颊留香。为父与她初识,便是在杭州西湖上,她持洞箫立于船头,为父扣舷而歌,她随之相和。” 沈茹微微一笑:“‘壬戌之秋,七月既望,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’。今日虽不是七月望,此处也并非赤壁,但不远处有太液池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