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没事罢?” 阳光落在他的肩上,似给他镀上一层金光。 怀芸脸一红,结结巴巴道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 兵卒们看见怀钰,单膝跪下行礼:“参见殿下!” “别参见了!赶紧救人!” “是!” 好在马车翻倒的时候,行人们都避开了,没有伤及无辜,只有那名车夫倒霉摔断脖子,当场咽了气,兵卒们忙着将里面的陈适拖出来。 这边沈茹还昏迷不醒,但她毕竟是女子,不能随意冒犯,带队的把总灵机一动,使唤属下把一家粮店的门板卸下来,充当临时担架。 陈适从车厢里爬出来,额头磕破了,血流如注,看见他们要带走沈茹,甩开搀住他的两名兵卒,上前去拦。 “你们要将我夫人带去哪儿?” 沈葭看见他就没好气:“还能去哪儿?送她去医馆!” 陈适沉声道:“我的夫人,我自会请人给她救治,不劳王妃操心了。” “你还救她?她伤成这样,都是你弄的,你不杀了她就不错了!让开!” 沈葭懒得同他废话,直接绕开他。 “你们不能带走她!” 陈适急得扣住她的手腕,他头上的伤还未处理,鲜血覆住半张脸,活似个恶鬼。 沈葭被他的手冻得一激灵,天底下竟有如此冰冷的人,像没有体温一样。 “放开她!” 怀钰推他一把。 陈适没防备,狼狈地摔倒在地,看着他们即将离开,周围百姓指指点点,长久以来聚积的屈辱感如山洪爆发,几乎将他吞没。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,双眼血红,盯着怀钰的背影,恨声道:“王爷是想光天化日之下,抢夺下官的发妻吗?!” 怀钰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,笑问:“我抢了又如何?” 陈适眼中恨意疯涨,咬着细白的牙问:“王爷可知,在大晋朝,夺人妻子,是桩什么罪名?” 怀钰想了想,说:“我还真不知道。” 陈适擦去脸上血液,一字一句道:“死罪。” 怀钰嗤地一声笑: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 “你是龙子凤孙、天潢贵胄又如何?” 陈适的面色冷若冰霜,浑然不惧:“上有法理昭昭,下有公道人心,君夺臣妻于国法不容,就算是圣上,也包庇不了你!” “好啊,你尽管去告,我等着你的‘死罪’。” 怀钰收起脸上笑容,拉着沈葭的手,冷声下令:“我们走!” - 当夜。 沈葭回到房中,怀钰沐浴过了,穿着一袭雪白单衣,墨发披散,坐在拔步床上,冲她敞开双臂。 沈葭拖着疲乏的步子,走过去,扑进他的怀里。 怀钰动手解她的衣裳,沈葭一把按住:“今晚不做,没心情。” “没想做,我给你脱了外衣,你松快些。” 怀钰手上动作不停,一边问她:“安置好你姐姐了?” “嗯。” 沈葭转了下身子,仰躺在他怀中。 “大夫说她没什么大的问题,就是一时惊厥导致的昏迷,还有……她的孩子没有了。” 怀钰眼皮一跳,难以置信地问:“陈适打的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