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罢。” 沈葭搂着他的脖颈,往他耳朵眼里轻轻吹了口气:“怀钰,我想生一个像你的孩子。” 怀钰坐了片刻,偏过头去吻她,说:“我爱你。” - 第二日,寅时刚过,天还没亮,怀钰就睁开了眼。 沈葭还在酣睡,他替她掖了下被子,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拎着靴子走到屏风架旁,正要拿着衣服出去穿,身后传来沈葭困倦的嗓音。 “要走了吗?” 怀钰身形一顿,回身见她已经坐了起来,揉着惺忪睡眼,打了个哈欠。 “我吵醒你了?” “没有。” 其实沈葭这一晚也睡得不太安稳,是以一听到身旁窸窸窣窣的动静,她就醒来了。 成婚后,她与怀钰一直形影不离,这还是头一回要与他分开,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,她的心情怪怪的,说不舍也不太像,大概是不习惯罢。 沈葭掀开被子下床,靸着鞋走到怀钰身前。 “我帮你更衣罢。” 怀钰平时上朝,寅时三刻就得起身,为了避免吵醒她,都是去外间更衣,沈葭一觉睡到大天亮,也没伺候过他,因此有些手生,在怀钰的指点下,才好不容易替他换好衣裳,最后将那枚白玉蝴蝶系在他的腰上。 沈葭缓缓摩挲着玉坠,不知怎么,鼻腔忽然一酸,泪珠坠了下去。 怀钰一惊,扶着她的肩问:“怎么了?” 沈葭抱住他的腰,埋在他怀里哭道:“你早点回来,我……我会等着你的。” 怀钰愣了愣,想明白沈葭应该是舍不得他了,她一晚上都很淡定,仿佛他不是要出趟远门,而是去王府门口打个转,很快就能回来。 怀钰本以为她看得开,没想到临出发的时候,给他来上这么一出,霎时间,心里又欢喜又酸涩,对沈葭的满腔爱意几乎要溢出来。 “乖,不哭了,我会给你写信的。” 他抬起沈葭的脸,替她擦去眼泪。 沈葭握住他的大手,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,指腹上的薄茧,哭得越发不能自已,那眼泪像止不住似的,走珠般的滚落。 怀钰怎么哄也哄不好,最后头疼地道:“别哭了,你再哭下去,我就不走了。” 这句话起了奇效,沈葭抽噎着,眼泪断断续续地止住了。 怀钰将她抱起来,塞进被窝里:“你再睡会儿,外面冷,不用送我了。” 沈葭点点头,靠在枕头上,眼尾通红,眼睛里还泛着泪光,一只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袍下摆,不肯放。 怀钰已因为她耽误了不少工夫,看着这样可怜巴巴的她,脚步又挪不动了,兴许真像皇叔说的那样,认识沈葭后,他满脑子只剩儿女私情了。 他深吸一口气,抬起沈葭的下巴,和她接了个悠长的深吻。 然后起身,逼自己不去看她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天色已经微微亮,夏总管早已打点好行装,领着阖府下人在仪门外听训。 怀钰也没什么好交代的,只嘱咐了一句:“好好照顾太子妃。” 下人们垂首应喏。 除此之外,空地上还站了一支二百人的锦衣卫队伍,由百户苏大勇统领,负责守御王府安全。 这是重中之重,怀钰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一番,包括该在哪里布防、明岗暗哨如何布置、几班一轮换等等问题。 苏大勇听得连连点头,一个劲儿保证:“头儿,放心罢,太子妃若少一根汗毛,您将我的项上人头拿去。” 怀钰瞪他一眼: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