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后来,周雨晚和那些女生的矛盾,被明晃晃摆上台面。 她们小动作不断,在她桌椅刻脏字,倒脏水,故意偷藏她的书本练习册,甚至把“骚”“婊”“bitch”“周雨晚”等字样用大头笔写在厕所隔间的墙上。 周雨晚一一反击回去,商渡也出头维护她。 那些人有所收敛,但背地里,仍会说她坏话,一见她来了,便不约而同地住嘴,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。 有人偷偷给周雨晚塞字条。 劝她不要离男生太近,尤其是商渡,平时低调点,多向普通女生靠拢,否则那些人会一直针对她。 这张字条,不小心被商渡瞧见,觉得挺可笑: “这世界有时候挺让人讨厌的,它总是不平等,有贫有富,有好有坏,宽容对待某一群体,必然会对另一群体苛刻。就像受异性欢迎的男生,和受异性欢迎的女生,所遭受的待遇从来都不一样。 周雨晚,你确定不喜欢现在这个自己,要为了融入他们,而改变自己吗?你确定,你变成那些人希望你变成的样子后,他们就会真心实意地接纳你吗?还是说……基于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,周雨晚,我敢保证,在我这儿,我对你绝对真心。” …… 不过,这种情况,在上高中后,渐渐有所好转。 大家不再视异性为洪水猛兽,幼稚地在课桌中间画三八线。 也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观,有独立的自我意识,不再轻易受外界摆布,大体知道什么事该做不该做,什么话能说不能说。 周雨晚有自己的同性和异性好友,商渡也一样。 只是,在这个荷尔蒙躁动的年纪,在这个枯燥乏味的校园,但凡有点男女交往过密的绯闻,那传播速度和范围,可不是盖的。 周雨晚一阵头疼。 柯思萌瞧着通话记录里,那串陌生的号码,问她: “你把商渡的手机号背下来了?” 是啊。 从小到大,她的家长基本是联系不上的。 家政阿姨和家教不负责她其他琐事。 助理么,隔个几年,赚够钱了,就想换一个更有前途和追求的工作。 所以,有事,周雨晚一般都是联系商渡的。 在她截至今日的人生里,他是陪伴她最长久的人。 生生纠结了一节课的时间,周雨晚抓狂地薅一把头发,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他。 一见有情况,柯思萌拔腿,马不停蹄地跟上。 高三教学楼分为南北两栋,中间以连廊相接。 商渡所在的1班就在对面,从16班过去,不过短短四五分钟。 她走挺快,带着点气性,行走在出来晒太阳、闲聊养生的学生群体中,太过突兀扎眼,接二连三有人向她注目。 打走廊走过,周雨晚透过1班一尘不染的窗户,往里张望一眼。 几个男生在后排扎堆,都长得挺高挺帅,众星捧月似的,围着中间那个帅得独树一帜的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 离得远,周雨晚听不到他们说什么。 可商渡分明被簇拥着,竟也有些心不在焉。 他穿着鹏里私高的校供服,白衬衫,黑西裤,裁剪合体,却因松垮的领带,敞开的领口,和卷起的袖子,而显出几分不驯。 状态很松弛,视线落在摊开的套题上,右手慢悠悠地转一支水笔,黑色笔壳衬得皮肤愈发冷白,手背青筋迭起。 “笃笃。” 周雨晚屈指在门上叩两记,不少人注意力被吸引,抬起头看她。 她没指名道姓:“出来。” 撂下话,身影便从门口消失,到走廊尽头的小阳台等着。 1班学生蒙了一下,面面相觑,好奇她叫的是谁。 课间不少人走动。 大家眼珠子转一遭,最后落到后排的商渡身上。 他掷出水笔,在一众不明所以,又好奇八卦的目光中起身,左手抄兜里,懒懒散散地迈着步子,走出教室。 “什么情况?”有人问。 赵丞把刚折好的纸飞机往斜前方一抛,从桌上跳下来,“泡妞咯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