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的日子是很难统计时间的,在数出头五个睡觉的数字后,时云效放弃了这种计时方式。 她难以控制自己每次睡觉时间的长短,也难以控制已经过去的时间统,在长时间黑暗的裹挟下,她逐渐失去了面对漫无目的的时间流逝的耐心。 没有耐心的清醒时刻是最难熬的,什么声音都会被放大,固定铁链的轻微摇摆声和手脚贴在地面捂出瓷砖地板的热气声。 她有些时候会故意弄出些声响,乒哩乓啷的,像是z国过年时才会出现的爆竹声,但这种人造的声响只能维持一阵,而一分钟则是时云效的极限,弄完她就会坐在这个桎梏她只有三米可动的小床上休息。 她用这种声响来提醒自己还活着,也提醒自己始终在那个恶魔男人的囚禁下,但时间过去越久,她对这个男人的抵触越少,至少在这种长时间的独自的黑暗里,男人是她狭小生命里会碰见的唯一活物。 在有排泄欲望时她会敲打身后冷硬的墙壁,这像是一个机关,只要按一下,她就会得到上厕所的许可。 这是她少有的可以离开三米小床的机会,尽管这个机会只是再多走七米,走到另外一个被囚禁的地方,但在心底,她将这七米称为外出,或者是身体复健运动,因这短短距离的走动将会是她一天里仅有的运动量。 但偶尔,这仅有的外出活动也会被打扰。 锁链不会被自动延长,代替的是男人的敲门而入。 在不该有的礼节方面,男人恪守的极为严格,进别人的屋子要先敲门,对他人的身体做出行为时要询问主人。 “要尿了么?”他会坐在床沿,手抚时云效的脸明知故问。 “有一点。”在经历过数次羞辱后,面对男人的询问,时云效会第一时间给出肯定的回答,虽然回答的肯定与否从来不影响男人接下来要做出的行为,但会影响男人做这个行为的态度。 “嗯,那坐到我怀里来,我抱你过去。”男人对她敞开了双手,扑勃的体温会越过空气率先侵袭到她的身体,在没有接触前,她就会为即将到来的怀抱而感到席卷全身的恐惧。 “我可以自己去的,阿鹤,能……让我自己去么?” 每当自己有所祈求时,她就会叫男人的名字,用一种alpha根本不会用的甜腻腻的语调,像是甜品加多了糖,有一种致命的齁甜味,但男人对此却十分受用,有时连一场即将开始的性爱也会就地终止,从而转变成单纯的抚摸亲吻和拥抱,就是勃起的阴茎会在时云效的后腰摩挲半个小时以上,直到浊白的精液射出才会停止。 “嗯?”男人似是反问,声音里还带着点笑。 时云效害怕这种笑,她甚至都不敢再叫一遍男人的名字,就像是一只归家的小鸟般扑棱着翅膀就闯进了男人怀里。 “脚勾上来。” 她听话地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上,手搂住他的脖子,这个姿势是男人在这段时间内经常对她做的姿势之一,不是在抱着她走,就是在抱着她肏,因此她对这个动作会有风雨欲来的恐慌。 但她又不敢不听男人的话,皮肉接触的地方颤起一层层鸡皮,像是秋风吹过的麦穗,一吹就往同一个方向倒成了一排。 “今天这么乖?等下会有奖励。”男人低笑着说。 时云效不敢细究他话语里的奖励,从被囚禁在这里开始,她从未得到过任何一次奖励,从未。 去马桶的路很短,男人的身量很高,抱着她也只是走了几步就到了。 走到这里,男人抱她的姿势便换了一个,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双手勾住她的腿窝,而她的手则会为了平衡朝后去反抓男人的上臂,是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,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男人来带她排泄的原因。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