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,现在见了面又捡起来,说梁酲有先见之明,人都隔离在小区了,还有红颜知己陪着,比一般人高出来好几个格调。 梁酲只给了他一个白眼,他再说下一句,梁酲开始在饭桌上赶人。 漱夏问过凌霄,之前不是还能出去,他怎么没回家。 “别提了。都是伤心泪,那天在公司加班到十一点,回来倒头就睡了。没看群消息,第二天我醒过来就不让出小区了。” 那确实挺悲剧的。 凌霄请求在梁酲收留他这一阵子,因为他既不会做饭,又不会做家务,真要是隔离不出户的那一天,他怕不是要饿死,他说以后一定记得梁酲的大恩大德,以后给他当牛做马。 “也不是不行,先答应几个条件。你来了以后家务活全归你,衣服你自己洗,记得扫地拖地擦桌子。” “行,我答应。” “我要写毕业论文,你不能打扰我,要来就在沙发上睡,要么睡地上。漱夏晚上九点半就睡了,九点半以后你打游戏不许开麦,客厅里灯别开太亮。” “那这跟我自己住有什么区别?” “那你就自己住咯。” “住就住,我还怕你。姓梁的,你不仗义。我告诉你,你这是见色忘友的行为,我鄙视你。” 然后漱夏眼睁睁看着凌霄一边一脸正气地唾骂梁酲,一边打开他们家冰箱把所有的馒头都拿走了。 漱夏:我应该去追吗。 梁酲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,也没制止,只说了一句“太吵了”。 漱夏有些不好意思,她以为梁酲是顾忌她在这里的缘故不让凌霄住在这里的。 “不好意思,因为我……” “你要是觉得凌霄没住在这里就活得很艰难,那你就想多了,他可没那么不堪一击。”梁酲凉凉道,说完他就回房间去接着上课了。 本土感染的基数越来越大,每天都在新增,每天新增的数量越来越多,专家一直说拐点就要来了也没到。进了腊月以后,住户又被要求足不出户,核酸由检测人员上门采样。 好了,现在彻底出不去了。 漱夏现在没什么事,她真的觉得没什么事。 她的课已经完结了,作业可以放一放下学期再写,毕业论文还没开题呢,也可以先放一放。她的书呢,也并不急着现在读,除了做早晚饭,晚上熬熬粥,洗洗衣服,睡前做几个仰卧起坐,她真的没什么可做的。 客厅,厨房,卫生间,加上她住的书房,大概九十平方的范围,这个平时她活动惯了不以为意的范围,竟第一次生出来压抑的感觉。 梁酲倒比她充实多了,他根本没心思想这些。他有七八门课等着期末考试,还有导师分配给的项目要在一月份之前完成,除此之外他还得在年前写完他的毕业论文。12月份以来,漱夏见他就没之前那么放松了,除了做核酸和吃饭,他几乎不出房间,每天抱着电脑查资料或者肝任务,有几天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。 有两天晚上漱夏半夜出来上厕所,看他房门的灯还开着,第二天一早见他,他满脸倦色,下巴上还长了青青的胡茬,整个人沧桑的气质立刻就上去了。 对比之下,漱夏越显得迷茫了。不是那种空虚的感觉,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里充满了大片的空白,那种难以弥补又捉摸难定的空白。 早知道当初高考还不如选理科,忙点好啊,忙着就不会像她这样胡思乱想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