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以前,这是他小时候最多的记忆。 后来长大了些,也有了自尊意识,怕被其他小孩笑话,吃药也不再吃糖了。 房里没有热水,宁澜打算出去烧点,最近饮水机坏了,还没来得及修。 他感觉好了不少,只是胃里还有隐隐的微痛感。 生病就容易胡思乱想,他不由猜测封霆还在不在寝室,不过他想应该不在了。 听赵辉说封霆最近训练多,说不定来给他送药,是课间请了假的,如果有课的话,现在这个点正好是第三节。 宁澜那种怕麻烦不想欠人情的心理又冒了上来。 上次是醉酒,这次是送药,而他也能看出封霆不想和他过多接触。 他轻叹口气,下床,嗓子太干了,像要冒火。 不由又怀念在家的时候,至少生病,会有阿姨来给他送热水,而不是现在拖着胃痛过后的身体烧水吃药。 宁澜一生病,就容易软下来,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坚硬的外壳消了几分。 他拉开门,脑海中正思索着寝室的热水壶放在哪,就听到了阳台有“呼呼”声传来,不是空调声,是烧水的声音。 他们寝室的烧水壶声音不响,他房间比较隔音,所以刚才在房内才没听到。 封霆房间门没关,他看到封霆在叠衣服,他房间整洁,衣服也叠得整齐,不像宁澜,因为手生,衣服总是叠得歪歪扭扭。 宁澜感觉有些受惊,虽然有些不敢相信,但好像又不得不相信,封霆是在给他烧热水。 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个病号需要烧水吃药,而封霆,身体好,冬天基本都是喝冷水。 “叮”的一声,阳台水烧好了。 封霆听到动静转身,他手里拿着衣服,像要洗澡,看见宁澜,没说什么。 他走进阳台,开了热水器,然后走出来,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,没什么表情对宁澜抬了抬下巴:“吃药吧。” 语气淡淡。 宁澜迟疑几秒,那句“给我烧的吗”便没再说出口。 他慢吞吞“哦”了声,说声“谢谢”,手里拿着药磨磨蹭蹭。 封霆说完那句“吃药吧”,便靠在阳台栏杆玩起了手机,姿态散漫,在等热水器的水好。 过了一会,他没听到客厅有动静,往里看了眼,宁澜正探头往柜台上瞧,像在找什么。 赵辉喜欢吃糖,平时柜台上都会放一包散糖,路过或是出门,抓几颗塞嘴里,他只吃一个牌子的糖,上周,那个牌子缺货,网上买不到,抱怨了好几天。 “怎么还不吃药?”封霆突然出声。 宁澜像被吓一跳,连忙转身,下意识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