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,早点休息明天再弄。” 林潭感觉到空气热了些,抬起头就看向趴在沙发梆上懒洋洋的林鲸,转动手腕两圈,活络筋骨笑了笑道:“阿公把剩下的竹条编完就睡觉,你也别陪阿公了,该做什么做什么去。” 林鲸盯着林潭的手,“可是您的手......” “没事,老毛病了,天气一冷就这样,”林潭眯眼笑着说,“止疼的膏药贴也用完了,这几天没时间去买,索性只能先忍忍把年前的单子做完,下个月就得准备过年了。” 林鲸知道林潭对油纸伞的执著,就没多劝,“您把药名告诉我,明天我去买回来,等您空闲了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” “成,丫头说的阿公都听,”林潭心头一阵暖意,堆满褶皱的眼睛眯得更深,“阿公记得你的生日在元旦,要不阿公给你做把伞当生日礼物?” “好呀!”林鲸立马点头,她还从没使过油纸伞,来襄遥这么久也只知道给林潭打打下手做点小活儿,没拿油纸伞挡挡雨什么的。 林潭脑海里已经有了伞的初步设计,“丫头喜欢或者想要什么伞面?” 林鲸认真想了会儿,回答道:“蓝天,白云,大海,还有阳光。” “好,阿公记下了。” 话音刚落,林鲸放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,瞥眼一看,是襄遥市伟大尊崇的唐家大少爷,也是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来电。 整整一个月,两人基本是断联状态。 林鲸右眼皮略显紧张慌乱地一跳,腹诽着拿起手机跟林潭说了声,眨眼间就跑上二楼,脚下拖鞋“哒哒哒”地响进房间里。 锁上门,林鲸琢磨着开场白是什么的时候,电话挺没耐心地就挂了,但没两分钟,唐斯彧又打过来。 林鲸接下,还没把想好的开场白“喂”说出来,便听唐斯彧那道常年寡淡地嗓音说:“出来阳台。”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?提前了? 林鲸奇怪一番,顺嘴问:“你回来了?” “要是我回来,现在就不是叫你出来那么简单了。” “......” 得得得,您复杂的时候会跳楼以死相逼呢。 林鲸撅撅嘴,“等会儿。” 那边轻轻哼了一口气,不知是笑还是怎地:“用不着换衣服这么隆重,只是想让你看样东西。” 林鲸:“......我没有要换衣服,刚回房间呢,得走过去阳台。” “哦,”唐斯彧嘲弄地挑挑唇,“特地跑回房间关门接我的电话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搞地下情呢。” 林鲸:“......” 哎唐斯彧你大爷的,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咋知道我是跑回来的! 林鲸懒得跟他争辩,心不甘情不愿地去阳台拉开玻璃门,下意识转身面向唐斯彧家的书房那边,眼前一片乌漆嘛黑,林鲸就冷冷地问他:“你要我看什么?” “你在看我家书房?” 哎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! 非法监视她的一举一动,国安局的为什么还不来逮捕他啊! 林鲸立马别开眼看另外一边,不耐烦道:“到底是什么?” 唐斯彧乐了会儿,才变得正经:“你朝南看。” 南边,左东右西上北下南...... 林鲸背对玻璃门,看向林宅的对立面,灯火稀疏的古城外围是车水马龙的城市光景,照亮了半边天,就在这块儿天空之上的边际,几十架无人机亮着灯从四面八方飞过来,逐渐汇聚成一只白鲸的形状。 林鲸顿时呆愣在原地。 无人机的光线由暗淡慢慢变得澄亮,那片本就明的天空一下子清晰许多,云层的形状渐渐明目。 林鲸漆黑的瞳孔映出点点光照来,心底有块隐秘的地方好像动了一下,就像一颗种子迎着好不容易冲散乌云射下来的阳光破土生长。 她的呼吸声静止了。 无人机继而又改变队形,排成一个硕大的太阳,其余没事干的无人机就随机排列组合,变成守护在太阳身边的星星银河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