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 周三晚上,卫译开始做噩梦。 迟到的后怕,和心理阴影来了。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,但其实他记得很清楚。 那么长那么尖锐的军刺朝他刺来,那种惊恐的感觉仿佛刻在了他的脑子里。 他从噩梦中惊醒,猛然坐起来,头上都是冷汗,剧烈喘息了很久才平复。 身边躺着的夏凌风也跟着坐起来,问他:“阿译,你怎么了?” 过了几分钟卫译才回答:“我做噩梦了。” 夏凌风打开床头灯,搂着他说:“没事的,别怕。” 卫译贴在夏凌风的胸口,摇了摇头:“我……觉得我没有害怕,觉得我忘了,但其实我还记得。” 夏凌风握着卫译的手,低声问:“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?” “不了。”卫译摇头,“我从前民航的同事看过,说心理医生这个行业的人良莠不齐,如果遇上不好的,还会加重心理疾病,我不想去看。” “好。”夏凌风没有勉强他,只说:“别害怕,我陪着你,下次……别冲上去了。” 卫译没有说话,他也不知道下次的事情会是什么样。 ** 周五下午站完最后一班岗,他去后勤交了工服工牌等东西,离开医院。 他下班没多久就收到夏凌风的消息:路沛医生约我们明天一起吃饭 卫译:啊,为什么呀 他倒是不反对一起吃饭,就是好奇为什么。 夏凌风:路沛说他想见见娇花 卫译知道,这个娇花说的肯定就是他了。 行吧,那就见,正好他也见见夏凌风的同事。 几个人约在周六中午一起去吃火锅。 对于医生们来说,吃火锅聚餐是他们常有的聚餐方式,火锅的食材在锅里的开水中煮过,完美地避免了可能存在的细菌之类,同时也杜绝幽门螺旋杆菌的传染,所以他们聚餐其实多半会选择吃火锅。 在那家医院上班的医生普遍住的不远,他们就选择一家医院附近的著名火锅店。 周六中午十一点,四人来到火锅店门口,卫译见到了路沛。 他觉得,除掉他的恋人滤镜,以正常眼光来看待,路沛确实没有他家夏凌风帅,但长得比较有亲和力,是非常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哥哥。 他觉得路沛这种医生更容易获得病人的亲近之情,夏凌风这种医生可能更容易让病人信任一些。 路沛好奇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,之后跟夏凌风说:“真的是一朵娇花,看着好年轻,可比你年轻多了。” 夏凌风的脸色瞬间黑下去。 卫译扶着夏凌风的肩膀在笑,“怎么样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吧,谁叫你当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