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的时候,家里并没有人。这也正常,季骋还没退休,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单位待着;姜春华要不就是出门买菜,要么就是去别人家串门,不到饭点是不会回家的;至于季哲彦,要么是忙着吃软饭,要么就是在上软饭alpha培训班,基本上只有睡觉的时间段会在家,其他时间根本不知道在哪里飘着。 季辞远进屋便拉开行李箱直奔主题,就在他往箱子里面塞被子毯子的时候,有人打着电话进门了。 是季骋。 季辞远的卧室关着门,没打算专门打开跟季骋打招呼,继续沉默地往箱子里放着东西。 季骋岁数大了耳朵逐渐变得不怎么好使,说话声音大不说,电话也是调到最大音量开着免提,导致哪怕隔着一道门,季辞远都能听见对方电话里的声音。 “仔细想想,也是好长时间没看见小辞了,”电话里传来季辞远姑姑的声音,“回头你们来的时候也叫上他一起过来呗,我旁边病床的大娘家里有个特别喜欢打游戏的闺女,肯定跟小辞有话聊,说不定这俩人能成呢。” “要搁平时,我肯定就带他过去了,”季骋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,“你是不知道他想搞个对象有多难,这都相多少个了,一个看上他的都没有。我现在恨不得他今天就结婚,明天就把户口牵走。” “这种事哪能着急啊,你总得让小辞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吧。要我说你就是太迷信了,这都什么年代了,一个特殊的信息素种类而已,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。” “我刚刚就是想跟你说这个,”季骋继续道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带着他去看你么?他这个人就不适合跟病人待在一起!你先被说我迷信啊,有些事情它就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 “你记不记得我前些年,有段时间荨麻疹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。当时看了多少大夫,又是不让吃鸡蛋,又是不能吃螃蟹的,最后逼得我天天整那吃清粥小菜,有用么?没用,照样犯。” 姑姑:“对哦,当时你是怎么治好的来着?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 “怎么治好的?说出来这事都邪性,”季骋嗤笑一声,“我那会儿吃完西药吃中药,用完外涂用内服,跟你说,屁用不管,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。后来季辞远那小子毕业之后自己搬出去住了,结果你猜怎么着?他搬走之后,我那病莫名其妙就不再犯了,你就说邪门不邪门。” 姑姑:“你那是心理作用吧……” “行,就算我是心理作用,我那一缸的小王八,也是心理作用?他走之前,我那一缸王八隔几个月就得死一个,我当时还纳闷怎么王八这东西怎么到我手里都养不活,结果他搬走之后,我那一缸王八一个都没再死过,一个个活得生龙活虎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