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,其实还好。”闻浅喃喃着,“非要说的话……就是偶尔会失语,也就是突然间不会说话了,还挺神奇的。” 季辞远想想就知道,那种失语体验,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止“神奇”二字。 这一瞬间,季辞远仿佛也有些失语,因为一切安慰的话,在眼下的场景中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。 “医生总说我那是躯体化症状,我看倒是未必。” 闻浅继续慢悠悠地说着,“认识你之后我停了很多药,好多症状就跟着消失了。” 之前闻浅给季辞远的感觉,更多的是身体层面的不适,现在跟对方说着话,季辞远才真切的感受到,闻浅的脑子里是乱的。 前面刚说完自己平时还好,只是会失语,后面便讲停了药之后好多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。 闻浅清醒的时候,说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明显前后矛盾的现象。 “最开始几天感觉还挺微妙的,”闻浅忍着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搅一样的头痛,感叹着,“大概就是活了那么久,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当个人了。”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 闻浅浑浑噩噩地想着。 过去病得昏天黑地的,也不觉得怎么着,现在过了几天好日子,才遭了这点罪,竟然就觉得无法忍受了。 闻浅靠在季辞远的身上,隐约能闻到对方的信息素。虽然他脑子基本上是掉线的状态,但闻到信息素后通感的行为,似乎并不怎么费脑。 看了一会儿通感后形成的画面,他总觉得季辞远眼下除了担心之外,还夹杂着别的情绪。 “你现在不高兴,”闻浅感受了一会儿,突然问道,“为什么。” 季辞远正想着些有的没的,被闻浅突然冒出来的问题打了个措不及防,“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 然而闻浅只是倚着他,没有要解释的样子。 “我刚刚,”季辞远摸了下鼻尖,“只是在想,可惜咱们没能早认识几年,不然你能少受多少罪。” “恩,”闻浅应了一声,“还有呢。” 季辞远:“没了啊……” 闻浅轻叹了一声,没精打采道:“小远,我现在是真的不太舒服,不要再让我费精神套你的话了,好吗?” “可是我的确没有不高兴的地方,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……” 闻浅不吭声,只是摇摇晃晃地直起身,在昏暗的光线中垂眸寻找着床边的拖鞋,一副要走的样子。 季辞远哪能遂了闻浅的意,赶紧把对方重新拽回到怀里,解释道: “其实真的没什么,就是想着咱们能交往,主要还是因为我的信息素。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