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有了季辞远的抑制剂,这种保命手段确实应该尽早提上日程。 “这么重要的措施怎么现在才安排上。”季辞远心有余悸,“要是之前有这种芯片,就不会有电影院那档子事了。” “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,总得给人家制造芯片的时间。” 说着,闻浅倒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季辞远: “你觉得有没有可能,我是因为你的‘咱们只是因为信息素匹配才能在一起’刺激到了,从而冲冠一怒做手术。” “这样你我两个人就可以割舍信息素的影响,轰轰烈烈地贴着抑制贴搞对象,证明即便没有契合度,咱们两个依旧是真爱。” “然后你感动不已,拉着我的手对天就是一句‘山无棱,天地合,才敢与君绝’。” “自此,咱们两个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。” 季辞远无语且礼貌地投去关爱智障的眼神。 闻浅见季辞远完全不上道,无奈笑道,“你变了,你现在都懒得瞪我了,我的快乐少了一大半。” 一句话倒是给季辞远逗笑了,“怎么,非要我瞪你你才高兴?” “还真不是。” 闻浅双手交叉,要脑后放,作势要枕着,随即硌到了留置针,又无奈将手臂放到身前,“你能看上我,不说完全吧,但很大比例是因为我的脸,这我还是知道的。” 季辞远张了张嘴,无处反驳。 “我就不一样了,都快病得半身入土了,是没那个闲情逸致见色起意的。” “相貌,身材,家世,信息素,”闻浅望着天花板,“现世的俗物,在一个被病态折磨到快疯了的人跟前,真的算不得什么。” “我以为……”季辞远小声嘀咕,“我以为你心态一直挺好的。” “我心态当然好,”闻浅深沉中包含着理所应当,“也就是我,换别人早疯了。” 季辞远:…… “虽然你的抑制剂解决了我生理层面的痛苦,”闻浅继续道,“但我想你也能理解,被现实毒打得太狠的人,很难再提起精神搞对象的。” “而你,就跟我很不一样,怎么说呢,就像是,脾气老大的小猫。一靠近就生气,一摸头就哈人,充满活力,干饭还特别香,有事没事还能给空气两个大逼斗。” 季辞远:“……你最好是在夸我。” 闻浅:“当然是在夸你。” “这么说吧,我甚至一度很阴暗地觉得,那些能够平和且有朝气的人,都是没被现实摧残过。要是把他们拉过来跟我遭一样罪,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变态。” “但你没有。因为信息素没少被偏见,平时总走背字。救人后还被神经病缠上,家里亲戚不帮忙就算了只会添堵,工作都差点受影响,运气不太行。” 季辞远感动之余逐渐觉得不对味,瞪了闻M.XIapE.cOm